把玉婉气得:&ldo;你这丫头,喝了两杯什么都敢说了!
&rdo;握了一杯酒起身,道,&ldo;我今儿不饶你,你快吃了我这杯向我赔罪。
&rdo;明媚慌张叫着,便躲,玉婉就来拉扯她,欧玉娇抱着明媚,笑着劝。
到底是玉婉力气大,把明媚从欧玉娇怀中拉出来,硬灌着喝了一杯。
欧玉娇又坐了会儿,她的定力要好一些,知道再坐下去恐怕必醉无疑,当下便起身告辞了。
欧玉娇去后,明媚跟玉婉两个,趁兴又喝了几盅,两个到底是闺中弱质,这杏子酒虽然可口,喝多了却也酒力非凡,双双有些醉了。
玉婉便趴在桌上,似醉非醉,间或说着醉话。
明媚端着酒盅,盛着半杯残酒,看眼前天光乱晃,她乃是头一次喝的如此醉,只觉得一切十分新奇喜欢,手中捏着杯子,脚下踉踉跄跄,原地转了几圈儿,仰头往上,看蓝天,白云,碎碎地树荫荒乱,浑身无力,目光下移,又看到面前花树成片,上下左右地晃悠。
明媚嘻嘻笑了会儿,往前几步,脚下一个踉跄,缓缓地扶着长凳软倒下来,杯子从手心散落,顺着凳子滚了几滚,落在地上。
明媚嗯哼几声,换了个舒服姿势,慢慢合上眼睛,只觉身子绵软,神智昏沉,虽然半卧半趴在长凳上,却觉得如置身最舒适安全的所在,香甜沉酣地,很快便入了眠‐‐☆、43、内情耳畔隐约有细碎鸟鸣声传来,啾啾然,明媚皱了皱眉,睁开眼,忽然发现自己竟是在内室。
床边上四喜正守着,见明媚动了,忙起身:&ldo;姑娘醒了。
&rdo;似乎知道她口渴,便忙倒了温热的茶水过来。
明媚正也口干,忙就着她的手喝了口,问道:&ldo;我怎么……&rdo;才说了三个字,忽然之间脑中灵光闪烁,想到自己先前是跟玉婉在院子里喝酒的,依稀恍惚是在外头睡着了,怎么现在竟在这里?喝醉了之后全然不觉得不成体统,如今清醒了,才惊觉有些儿不像话,当时为了自在,把丫鬟婆子都打发出去了,但若是给下人或者夫人奶奶们看见了醉后的模样,那岂非就丢脸丢大发了?明媚吃了一惊,便问:&ldo;我……是怎么回来的?&rdo;问出这句,十分地心虚。
四喜见她问,抿嘴笑道:&ldo;姑娘忘了?是小葫把姑娘扶回来的,姑娘在二小姐那边喝的醉了。
&rdo;明媚张口结舌,喝酒的时候分明是把玉葫也打发了……难得玉葫如此机灵,明媚暂时放了心:&ldo;她去哪儿了?&rdo;四喜说道:&ldo;先头急急地把姑娘扶回来,就又跑出去了,不知道去干什么。
&rdo;明媚老老实实喝了茶,润润喉,见外头天色昏黄,大概正是近黄昏的时候,外头应该还在热闹,内院处却偏清净,夕照的光芒映进来,光影柔和,显得静谧而温暖。
明媚靠在床头上闭目养神,起先想到的,竟是端王爷赵纯佑,一想到这个人,明媚隐隐地觉得心跳。
当时她正逗老太太开怀而笑,却忽地觉得心中异样,似是一种直觉,让她缓缓抬头,看向湖的彼岸,谁知便看到了那个伟岸不群的身影。
当时还不知这是何人,只瞧见他身边站着的是景睿,于是便胡乱地猜是哪个身份显耀的大官儿……只是他好像也正在看着她……虽然明媚不是十分确认,因为彼时在座的还有许多姑娘太太们,有那一刻,明媚甚至怀疑在座的或许也有这人的内眷?一直到给老太太报信的丫鬟来到,老太太大惊之余起身相看,明媚才知道:原来此人,便是端王爷赵纯佑。
她特意留心了一下自己身侧的人,她左手便是老太太,右手,却是玉婉。
并没有其他人。
明媚记起玉葫跟自己说的那个传言……临起身之时,终究还是不由自主地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人……想到当时情形,嘴角忍不住含笑。
虽然说并无其他:没有话语交流,没有其他事发生,然而只是隐隐地快活,似无形中一种轻盈地情感莫名地降临,令人也莫名而隐秘地愉悦。
明媚抿嘴轻笑:后来之所以跟欧玉娇同玉婉两个那样畅快放开地吃醉了酒,未尝不是因为当时她心情很好的缘故……只是一想到&ldo;醉酒&rdo;二字,脑中忽地闪过许多场景来,似真似假,令人疑惑。
当下,就宛如一阵狂风暴雨,把之前晴空艳阳下的美好情绪一扫而空。
陡然睁开眼睛,明媚心头乱跳,按着胸口,把四喜叫来,气儿都不顺地吩咐:&ldo;叫人去找找……&rdo;话还没说完,就见玉葫从外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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