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的话,简南终于没有办法很轻松的说出来,他开始用短句。
“报警的时间早。”
“住在客房的谢教授很快就出来了。”
“我知道她和她丈夫是分床睡的,我也知道他们分别睡在哪里,我一开始却只跟消防员说了她丈夫睡的房间,没有马上说她的。”
阿蛮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
“那天晚上,她和她丈夫因为卫生间漏水的原因换了房间。”
“她救出来了,她丈夫死了。”
“再后来……”
“我在法庭上作为重要证人,指证了她利用我的病购买了安眠药,她以过失致人死亡罪被判了七年。”
“而我开始一直做噩梦,无故发高烧,有次在实验室里和谢教授吵架,把存着的样本盒全部弄翻。”
“教授带我去查了脑子,发现了我因为那次火灾,大脑前额叶区块产生了应激,对普通的事情不会再有反应,也就是反社会人格障碍。”
他尽力说的客观翔实。
但是到最后那一段,仍然还是变了调,哪怕酒精的作用还在,哪怕怀里抱着阿蛮,他也仍然觉得冷。
躺在他膝盖上的阿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他身上,用她习惯的跨坐姿势,搂着他的脖子,完全贴在了一起。
“那你妈妈……”
保镖本能,计算了一下日期发现这个危险人物并不在牢里。
“已经出来了,但是没有再联系过。”
简南知道她要问什么。
“那你吃饭的筷子……”
阿蛮又想到了另一个奇怪的事情。
“我五岁之前过的还不错,和以后的日子比起来。”
“所以吴医生建议我留着能和五岁前记忆做链接的工具,这些工具就是筷子和调羹。”
也是一种治疗手段。
“我外婆对我特别好,只是走得早。”
他又补充了一句。
他身边,都是治疗工具……“那你的内裤……”
阿蛮迅速的找到了别的问题。
“……”
简南哽了一下,“我以为你没兴趣。”
“自从知道价格之后我就很有兴趣了。”
阿蛮想到那个价格就觉得脑袋疼。
败家子。
“我小的时候……”
简南咽了口口水,“闲得无聊。”
“嗯?”
阿蛮鼻子哼了一下。
“就想用显微镜看所有的东西,老金和村长是真的打起来了,流水席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摔破的碗盘和倒地的桌椅,大部分村民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小部分听到一点点的在这种情况下又不敢火上浇油,只能拉着几个熟人跑到角落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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