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颁布最佳导演的嘉宾就是莫辞几天前见过的凌宵,对方站在舞台上完全看不出来那天和他吃饭时的不正经,完全是电影界的扛旗人和业界楷模。
“很荣幸在今天作为主竞赛单元最佳导演银熊奖的颁奖嘉宾,作为‘国际电影节之父’,威尼斯电影节应该获得它的荣光,而这种荣光,是靠每一个奖项的专业化艺术性的评判标准积累获得。
而现在,当我打开这个信封,我相信这会是又一次的荣光赋予。”
凌宵这么说,然后打开信封,“恭喜这位获奖者,来自华国的导演莫辞,《司汤达综合征》。”
莫辞听到这句话从座位上站起来站起来和喻初拥抱,他说玩这句就走向台前,又和自己的老朋友拥抱了一下。
“恭喜啊莫辞。”
凌宵这么说。
莫辞这般回答,“如果是最佳影片的金狮,我觉得会更好。”
凌宵展眉笑起来,“你总是不知足。”
莫辞也笑,眉眼扬起来,正好被镜头尽收眼底,虽然声音没有被录到,但是口型却很明显。
所有看直播的华国人都看得出来这个东方人说着骄傲又坦然的话。
“没办法,我就是不知足,我总想要更多。”
拿着银狮奖说获奖词的时候,莫辞一直看着台下的喻初,他没觉得有什么,更笃定这样的目光注视没有办法被镜头捕获,又或者,他根本不介意被发现,只享受着当着众人的面去调情的快意——“开头照例是感谢,《司汤达综合征》所获得的这些荣光离不开许多人的戮力同心,整个团队,我的演员们,还有平京和佛罗伦萨这样美好的取景地。
接下来,我要感谢我自己,我自认为我对这部电影还是很重要的。”
莫辞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道,底下的人听到他的这句话也发出了善意的笑声,为了这份自信。
“不过反过来这句话也成立,电影对我也很重要。
我曾经将它比作生命,这不是夸大,而是恰如其分。
生命所具备的一切都可以由电影展现,里面的人悲欢离合,外面的人又哭又笑。
我们书写自己的人生,又构架别人的故事,我们存在于这个世界,又创造无数个次元。
我们分明只活过一次,又好像活过无数次。”
莫辞嘴角带着笑,语气郑重,“我从不对什么感激涕零,但我依旧自感幸运,电影愿意将生命赐予莫辞这个人,愿意让他借由此获得可能存在的永生。”
喻初听着他的话,想起未上台的时候他和莫辞拥抱,压低声音对他说,“我终于有机会亲眼看着你戴上皇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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