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
严璟重复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李将军一心为国为民,待我回到都城,肯定秉明父皇,一定要多加奖赏才是。”
那黑衣少年微微挑了一下眉头,显然对此话嗤之以鼻,但还是笑道:“那多谢王爷照拂了。”
二人正说话间,帐门外传来脚步声,黑衣少年朝着严璟露出一个略为抱歉的笑,掀开帐门大步走了出去,严璟盯着他的背影微微眯眼,唇角向上扬了一下露出一个极近嘲弄的笑,而后又恢复如初。
他左臂的伤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但他今日所承受的,可不仅是挨了一剑而已,简直把从小到大没尝过的滋味都尝了个遍。
但此事若真的深追究起来,到底不过是误会一场。
他初到云州,若是与西北戍军发生什么冲突,那今后的日子可未必好过。
毕竟若真的闹到他父皇面前,严璟还真的没底气自己会比西北戍军更为重要。
严璟或许没有很多优点,但,总还是有些自知之明。
他素来自诩是整个魏国最没有存在感,最不受宠的皇子。
虽为是皇长子,起初的时候当今圣上永初帝对这崔嵬回到大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地黑了下来,除了巡逻的兵士,白日里的喧嚣在此刻完完全全的消散。
他拖着颇为疲乏的身体在营地中巡视了一圈,见确实没有什么纰漏,才转身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远远地便瞧见营帐中燃着烛火,崔嵬掀开帐帘,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大咧咧地歪在自己榻上的黑衣少年,不由皱眉:“符越!”
符越听见声音,翻身坐起,随手将自己拿在手里的书册丢在一旁:“哎,将军您可算回来了!”
崔嵬应了一声,低头去解挂在腰上的长剑,一面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赖在我帐中?”
“反正等你回来也会叫我过来。”
符越起身,顺手拿过旁边的水壶,倒了杯水递给崔嵬,“怎么样,人捉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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