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氏寻了陆临商量,陆临不知道同她说了什么,倒是没有闹起来。
秦姨娘却是不甘心的,在一次欢好之后,缠到男人的身上,刻意用一种柔媚入骨的声音,嘟囔着:“云姐姐今日好像是病了,前两天我还看见她院子里的丫鬟在熬药的呢。”
“病了?我怎么是不知道的?”
伯恩王心里一惊,猛得发现这段时日多是宿在新纳的小妾这,云姨娘就是生病了,他不知道也是正常。
没由来地觉得有些烦躁,中间夹杂着一些微妙的心虚,他拧着眉头,“她是最不爱惜自己身子的,许是最近天热,贪凉用了冰盆。”
他的相貌委实出众,明明是四十好几的人,仍旧天庭饱满,眉如刀削,上挑的桃花眼眼角有些细纹,却显示出成年男子特有沉稳和可靠来。
这是一种岁月的积淀,同陆持的那种气势的威压不同,大把年轻的女子就被迷惑在这表象之下。
秦姨娘痴痴地看着人,横生出许多嫉妒来,为什么他眼中的人就不能是自己呢?是她的话,日后她要什么都是有的。
忍下心中的酸涩,将男人留下来,小心翼翼地是试探着:“现下应已大好了吧,王爷不必着急了。
只是我瞧着姐姐身子不好,又管着这府里的事情,担心她受累了。”
伯恩王一头雾水,问清楚原委之后就没有再开口。
他是个混的,但也不是个傻的,哄着秦姨娘歇下,转头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去了哪,秦姨娘心里清楚地很,咬碎了牙,可终究一点法子都没有。
这厢的发生的事情,沈棠一概不清楚,只是去湘芙院的时候,她能够撞见伯恩王的次数又多了起来。
但是小姨仍旧是不高兴的,又或者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姨笑得次数就少了许多。
有一次,沈棠甚至撞见了她对着镜子流泪。
她问为什么。
漫天的霞色当中,云姨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纤细的手指摸上眼角,然后是鼻梁,然后是染得通红的唇瓣,回过头来笑着,眼里噙着泪和无法言喻的悲伤,“突然发现自己老了呢,我离开经金陵的时候才像你一般大呢。”
那个一生坚韧惯了的女人,陆持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过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沈棠心里藏着事情,随便扯了话,“味道怎么样?”
“你尝尝看。”
陆持顺手将剩下的半块糕点递到她的嘴边,半垂着眼眸,也瞧不清是什么神情。
她抬眼看着,沉默半晌之后,轻轻张开嘴在同样的位置上轻咬一口,全是蜂蜜腻死人的甜味。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能够闻彼此之间的呼吸。
气氛一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沈棠轻轻撇过头,想要端走桌面上的糕点,“今日忘记在里面放牛乳了,我去重新做一份过来。”
指尖刚触及瓷盘,腰间突然出现一只大手,往后一缩,她的整个背部就贴上男人的胸膛。
雄浑的,带着男子特有的侵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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