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风更大了些,一枝海棠花枝从镂空窗探进屋,带着幽香。
云沉雅扶着舒三易在桌前坐了,又抱了棉被,帮他盖在腿上。
舒三易沉默了一会儿,忽地说了一句话。
他说:&ldo;红妞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rdo; 云沉雅动作一滞,顿了一下,他又回转过身,淡淡道:&ldo;老先生患了风湿,待会儿怕是要落雨,不若云某去让小棠姑娘将酒水也温了,老先生也好喝几口来保暖。
&rdo; 舒三易叹了口气,没应声。
云沉雅转而凝眸去看窗外开得极盛的海棠,默了一会儿,道:&ldo;舒老先生,那年我送小棠一枚海棠花的簪子,怎得这次回来,一直不见她带着?嗯,还有……&rdo;说着,他敛起眸子,话音有些哑然,&ldo;还有一只白玉镯子。
&rdo; 舒三易一愣。
虽是明知故问,却是相思入骨。
须臾,舒三易又叹一声:&ldo;唉,你这又是何必呢?&rdo; &ldo;既已离开,不如放下。
她念着你,是随心而为,并非太过煎熬。
而你如此,苦的却是你自己。
&rdo; 云沉雅垂着眸,没有答话。
&ldo;你走了以后,红妞难过了很久。
雨很轻,沾地无声,像江南的梅子雨。
舒棠送云沉雅出门,本是撑着伞的,但是云尾巴狼说酒后暖了身,在这等雨水中走一走,倒别有一番风味。
两人再走一段路,雨水便小得似有若无。
云沉雅正预备着跟舒棠道别,忽听身后一阵偷偷摸摸的哒哒声。
他背影一僵,顿住脚步,然而这个时候,那哒哒声又消失了。
舒棠似也注意到那声音。
转头一瞧,却见巷子不远处,一对獒犬耸拉着脑袋,怯怯地看着他二人,想要上前,又似是不敢。
得见云沉雅的目光也落在它们身上,莴笋白菜便小心翼翼地吠了两声。
云尾巴狼一愣,没有说话。
莴笋白菜见他没拦阻,便颠颠地小跑过来,在他脚边蹭一蹭,又往舒棠的腿边再蹭一蹭。
它们也不是从前小小的模样了,如今再做出这幅憨态可掬的谄媚像,便颇显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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