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栩一顿,眼神这才聚焦,心道:他怎么又突然这么严肃。
“哦。”
叶思栩眼神下移,心虚不已,视线焦点落在他的鼻梁上。
凑得这么近,房间的灯光又明亮,他才注意到秦越鸣的鼻梁中央偏左的位置也有一粒很小很小的痣。
叶思栩就这么看着,愣愣地道:“我一紧张,就说不清楚事情。
对不起。”
秦越鸣用力揉一把他的后颈,掌心贴着肌肤,温实:“今天说了多少句对不起?”
“嗯?”
叶思栩不明白他的用意,“怎……怎么了?”
“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秦越鸣道,手指尖堪堪触及他的耳垂,但他还没意识到,似乎被自己的话所吸引,“不要随便说对不起,说得多了,就不值钱了。”
“可……”
叶思栩立刻闭嘴,刚才他还说——没有可是。
自己又情不自禁地“可是”
起来。
“好的,那我知道了。”
叶思栩眸光落在他的薄唇上。
秦越鸣最后揉揉他的后脑勺:“如果我说的话,不对,让你觉得不舒服,你可以反驳我。”
叶思栩瘪瘪嘴,可怜巴巴地说:“可是你又不让我说‘可是’。”
“呵。”
秦越鸣忍不住勾着薄唇淡笑。
这还是叶思栩这一夜对叶思栩而言,极为难熬。
一开始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他将秦越鸣的衬衣脱了搁在床边,时不时揉一下袖口和领子。
衬衣上其实已经没有秦越鸣的气息,只有干净地、纯粹的清洗剂的味道。
而且衣服崭新,应该是没穿过几次。
但对叶思栩而言,这也已经弥足珍贵,像是个孩子好不容易得了宝贝,夜不能寐生怕睁眼一看,心爱之物不翼而飞。
而凌晨四点左右,叶思栩从一个诡异的梦境中猝然清醒。
醒来感觉被子凉飕飕,心道不妙,忙掀开被子起来。
他颓丧地倒在床里,绝望。
成年后,他已经很少遇到这种事。
今晚,似乎真的是太反常。
叶思栩只得起身下床,将底裤脱掉,用床头的纸巾擦拭一下,慢慢吞吞地走向洗手间。
深更半夜,他做贼似的越过客房和洗手间的过道,简单清洗身体后,考虑到明天没有底裤穿,只能认命地继续冲洗。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睛浮肿,双目无神,心情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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