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那个一同观影的夜晚,他缩在赵泽成怀里哭,对方大概演的很辛苦,要一边关注案件进程,一边温柔的关切自己。
当时他为什么哭呢?啊,因为青蛇太可怜了。
青蛇经历重重险阻,女儿身也为他变了,关也为他闯了,落得遍体鳞伤,问他喜不喜欢。
对方道:我怎么会喜欢一个妖怪。
人怎么会喜欢一个妖怪。
原来是这个意思。
作者有话说:纪绒认识的人并不多,他走到天变得蒙蒙亮,走到手脚僵直,才终于走出山顶温泉的景区,而后拿出电话,重新联系了黔诺。
大约五个小时以后,纪绒便乘坐付尹的直升飞机,来到了j岛。
黔诺的肚子已经有些微微隆起来,纪绒初到的时候精神还有些恍惚,看过一眼,愣愣地上去摸了摸,被黔诺抬手打开,并给了他一个白眼。
好在j岛的人很少,仿佛与世隔绝,黔诺将他的手机往海里一扔,纪绒也就努力假装过去都被扔走了。
付尹在这个岛上的房子很大,大到衬托地其他建筑物都可忽略不计。
付尹和黔诺住在楼上的主卧,而楼下权归纪绒一人所有。
他早上被房子里唯一的佣人叫醒,一日三餐都被安排妥当,换下的衣物甚至的钱露。
纪绒猜想她可能在人类中是做新媒体一类的工作,标题就起的很惊悚:百年狐妖之死——日渐严苛的惩戒究竟是公平还是偏颇?内容就配不上这么高深的标题了,既没有提到全国狐妖和协调处的关系变化,也没有过多地关注被量了死匩刑的陈子蜜。
整篇文章的主要内容,还是一个,骂赵泽成。
纪绒匆匆看过几眼,因为用词和内容都与上次大同小异,而没有引起他心里太多的波动。
一直划到最后,纪绒的动作才慢下来。
那是四张连拍的处刑现场的模糊图片,但纪绒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站在左下角的赵泽成。
赵泽成穿了一件深重色的大衣,是很适合这个场合的衣着,看起来又严肃,又高高在上。
像一个宣判者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刑场中央的陈子蜜。
有那么一瞬间,纪绒控制不住地想:如果那里绑着的是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不过很快他就苦笑了一声。
因为纪绒似乎又下意识地高看了自己,他纪绒,陈子蜜,杨冬冬,对于赵泽成来说大概都是一样的,而他也不该以自己是特殊的为前提来作假设。
若是非要作,可能赵泽成也还是这样,可以面无表情,没有波澜地,看着纪绒离开。
可纪绒好像不行。
他把手机还给黔诺,极力维持正常,陪他坐到傍晚,又难得地和付尹一同吃了晚饭。
但回到房间以后,纪绒就克制不住地开始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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