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期寄人篱下的隐忍如同过眼云烟,成年以后他离开父亲生前寤寐思服的故土,命运的馈赠让他在同龄人中分外耀眼,他安然受之,恣意用之,一不留神便落入它的陷阱。
那是圣诞节前夜,波士顿下着暴雪,他和几个同样滞留在剑桥市的同学在酒吧喝得烂醉,狐朋狗友恶作剧叫来了那对夫妻,他们本就为他闹得分居,此时争相要带他走,撕扯推搡几下,竟大打出手。
俞扬扑开混乱的人群跌撞到酒吧外,扶着路边的车吐了一地秽物。
“笃笃”
的扣响声传来,俞扬喘着气,扭头看隔壁车窗。
那夫妻俩把牙牙学语的幼儿留在了车里,孩子趴在车窗上哈气,调皮地画了一个笑脸。
俞扬也对他笑。
谁能想到,度过了观察期,下一周周五,主治医生同意对病人进行转移。
江北医院处在剧院附近的繁华地段,和物理研究院只隔了两个街区,常周每天下班后过来探视便是理所当然。
俞先生不愿意挪窝,矫揉造作地捏着嗓子喊疼。
董升升求饶道:“老板,清醒一点,再在这里待下去,我就只好横尸在医院门口拦人了好不好!
这个阵势吼,一人一束花,全堆门外,堆得跟毓山公墓似的。”
被贺平横了一眼,举着手冷汗涔涔补充:“不是我说的,是……柳小姐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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