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她见他护短,不是对她,是对他的兄弟。
再后来,梅茵和李晚晴同病房,便更是常见。
那时候霍沉对李晚晴还孝顺,病床前病床后都照顾的妥帖,周末回家,饭都是亲手做亲自送。
她却觉得是有几分难得的。
李晚晴术后出院,苏柒去探望老师。
梧桐巷子深,进出他都接送。
她不说话,他找着东西聊,女生宿舍聊开的话题,他聊得尴尬,后来才知道他早做过准备的。
那是苏柒秀逗“妈,都混在一起了,要不扔了,重新进一批新货吧!”
梅茵这才听到女儿的声音,却是头也没抬,“香珠去年做了一整个冬天,发酵到这个季节,正是最好味道的时候了。
现在扔了太可惜了!
香粉倒是救不回来了!”
梅茵说着想起来什么,去到隐蔽处的柜子里,翻出来一个红色的圆盒,“还好,那人没找找这个…”
“越山老沉?”
苏柒认得出来那盒子,老梅家香厂当年的明星香,价格亲民,沉香味儿浓,还带着点点的药味儿,销量常年第一,是香厂的顶梁柱。
回国后,苏柒念着旧味道,曾去经销商铺头里买过两盒。
包装还是旧包装,可点起来,却已经不是原来的味道了。
香味刺鼻,苏柒拿回来给梅茵闻过,梅茵说,里头没加什么料,都是化学药剂芳香烃。
不用问,梅杰虽然根骨软,对香道毕竟有着敬畏心,是赵雪莉出的主意。
“不想我还收着一盒吧?”
梅茵抬眼起来对苏柒笑了笑,“可就这一盒了,还是十年前的存货…”
梅茵说着,走去桌前香架上,点燃。
记忆里熟悉的味道,甜蜜又苦涩,苏南晋的怀抱,儿时玩伴儿的笑声,外祖父眉眼里的慈爱,香厂里的一幅幅老面孔,那些冰冷的制香机器,似乎都蒙上了一层暖调,苏柒一口一口贪婪地吸着,想让那些记忆再靠近一些,“还是那个味道。”
“那可不止,放了这么多年了,尘封着。
香料都会变的…像人一样…”
苏柒摇摇头,“变得更好了。”
烟气升起的地方,桌子被斧头劈了三道大裂缝,不能再用了,得置办新的。
客厅还算规整,可这间香房,显然招来了更大的仇恨。
她不放心,吃过饭,便让阮郁在城里另找一个套间,先租房住,等警方那边破案,再做搬回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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