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系着金色腰带的男人就是曾经在旗蝠营将寒星从火堆里救出来的黑衣人,他们是南殷冰华的忠实侍卫,这一次,受王之命,亲自提拿傀儡愁。
最终,傀儡愁在那两个男人的押解下来到了一个森严幽冷的宫殿,那是南殷冰华练功的地方。
宫殿内的地面和四壁由暗红的玉石砌成,闪着诡魅而森冷的光芒,且透着一种血腥的味道,殿中央,立着一个圆形的大火炉,由镂空的地方可见里面燃烧的火焰,它们如同一条条火舌在那里肆意舞动,美艳而又狰狞。
傀儡愁并不是冷酷初显提拿傀儡愁的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站在他的身边,同时看着他,聚敛的目光带着审判的味道。
“为何这副模样?”
这时,南殷冰华漫不经心地问道,声音低沉,却响彻殿内的每一角落。
傀儡愁曾经将活人用来做试验,手段极其残忍,是一个地道的虐待狂,杀人疯子,而眼前,面对南殷冰华,其平日的凶残之相荡然无存,变得诚惶诚恐,满腹惊骇。
他明白,王已经知道他刺杀寒星的事情,大难来临了。
“不想回答我吗?”
南殷冰华带着愠怒的口气再次问向傀儡愁。
对面的问话轻声而冰令,令傀儡愁胆战心惊,当他颤颤微微地抬起头时,更是无法招架,身体抖动不止,他看到,坐在前方的王已变换了坐姿,正弯腰逼视着他,眼中的寒光犹似两道冰飘然刺了过来,仿佛一个猛兽在盯着猎物。
虽然无比恐怖,但傀儡愁还有着求生的本能,只听他颤声叫道:“陛下……臣罪该万死,但容臣……”
“说”
南殷冰华冷着面孔,眼中寒气缭绕。
傀儡愁抬起扃长的脑袋,努力张着细挑的眼睛,好让自己镇定一些,待呼吸平缓一些后,他急忙为自己辩解开来:“陛下,此事不是罪臣之意,乃公主逼迫,罪臣一时糊涂,方才酝成大错,请陛下明鉴。”
事到临头,傀儡愁为了自保,将青婵公主指使他的事情全盘说了出来,一个细节都不遗漏,最后,他可怜兮兮地跑求南殷冰华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
听完傀儡愁战战兢兢的讲述后,南殷冰华没有点意外的神色,面上也没有明显的变化,还是那副冰寒的面孔,随后,他起身离开了红色的座椅,缓缓步下了台阶,而在走近傀儡愁的同时,他一边脱下了身上的外袍,露出了里面黑色的劲装,一副完美强壮的体魄展露无遗。
这时,其中一个侍卫即刻走向南殷冰华,恭敬地接过他掊下来的外袍,随后站在了一旁,而另一个侍卫则从近处的兵器架上拿来两把刀,将其中一把呈给了南殷冰华,另一把则递到了傀儡愁的面前。
傀儡愁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刀,当即心惊肉跳,以为是砍头的刀,这时,南殷冰华带着命令的口气说道:“拿着。”
傀儡愁瞧着那刀,被止面的寒光刺得愈发心慌,但王的命令他不能不从,他最终双手哆嗦地接过了刀,拿在手里时,感到似有千斤重,竟好一会儿都举不起来。
“起来。”
南殷冰华又一声命令,低沉浑厚,不容置疑。
傀儡愁很不轻松的直起了身子,拿着刀看向南殷冰华,当眼光触及那副至尊又至寒的面容时,他那颗忐忑的心急速地往下沉,掉进了千年的冰窖。
傀儡愁强烈地感觉到,他的末日来临了,将会是无比的残酷。
南殷冰华轻轻一扬手,将手中的长刀打开在了肩上,这一刻,他壮硕伟俊的身躯如山般巍然站立,面上充满了狂野,眼中寒魅且笑,嘴角更是邪气四溢:“陪孤王练练。”
陪练?傀儡愁心头惊颤,他怎会是王的对手,别说陪练,就是那轻轻一挥的气势他都难以承受。
这傀儡愁虽说有些本事,但他擅长的能力在于研究杀人的方法,许多凶残的傀儡都是出自他的手,这是先王在位时给的职责,南殷冰华登基后,他继续行使这样的职责,变得越来越恐怖,越来越歹毒,但王的恐怖远胜于他,眼下他成了虎口下的羊。
“陛下……罪臣该死,求陛下赐死。”
傀儡愁哀求着,拿刀的手抖得厉害,寒光随之一闪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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