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南笑得邪性,直接把手机扔到茶几上,整个人斜倚进沙发里,吸着烟,乜眼俯视一切。
酒吧的乐声彻底盖过了江北发飙的动静,江北在电话那头一连吼了好几声,还是无人回应,最后只能气闷地挂了电话。
通话显示结束,沈慕南扯了扯嘴角,吐尽了最后一口烟雾。
……昨夜的骚扰电话,江北以为是哪个神经病半夜报复社会,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只是半夜被吵醒,真没用咖啡馆内,江北和杨馨面对面而坐,来这之前,江北已经把想说的话在心里酝酿过了几遍,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谈恋爱踏踏实实,分手也绝不拖泥带水。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杨馨先开了口。
“工作有着落了吗?”
“嗯。”
杨馨含糊地应了声。
“那挺好啊,还是当会计吗?”
杨馨打断了他:“你今天来不是为了跟我说这事吧。”
江北抿抿唇,眼色深沉,“我家还有你的几件衣服和化妆品,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打包带走,咱俩要不就算了吧。”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缓缓流泄,柔和的光影笼罩在他俩四周,杨馨直瞪瞪地看着江北,有点难以置信,那双翦水秋瞳渐渐浮起了一层雾气。
分手是一回事,江北先提分手又是另一回事,她这心里憋闷得很。
江北见不得女人难受,他心烦意燥地搅拌手里的咖啡勺,故意不去看杨馨。
“你想好了吗?”
杨馨很认真地问。
“想好了,咱俩可能不太合适。”
杨馨笑了笑,眼神里多有讥讽,“我明天就有空。”
“那我明天在家等你。”
江北站了起来,最后看一眼面前的女人,“我工作室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
江北本欲转身的身体僵硬地顿在原地,他微微侧过身,却见杨馨眉目含笑地望着他,眼睛里的雾气尽数散去,“江北,其实你心里也清楚,咱俩是天注定走不长久的,我说过多少次让你换份工作,可你从来都不听,你每天除了捣鼓木头,我从来没见你干过一件正事。
对不起,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任何安全感,我也不能接受我的未来伴侣成天活在梦里。”
江北说不出任何为自己辩解的话,一种叫自尊心的东西疯狂在他体内滋长,他挺直腰板走出了咖啡馆。
繁华熙攘的城市街心,人们步履匆匆地穿行于一条条街道,江北茫然地站在十字路口。
这些年时间就像踩了风火轮,上班,加班,相亲,谈恋爱,样样都是快节奏,可无论是哪样,他都干得稀里糊涂。
现在是二十九的江北,刚失恋,工作被别人认为是活在梦里,他忽的想起了大学时代追求过自己的那位男同学,他想去当面问问他:你为什么总说我是个特别的人?是啊,他到底特别在哪儿?想想应该是那位男同学的油腔滑调,他却记了这么多年,连自己都快相信了。
沿着人行道往公交站台走去,江北意外地接到了小闫的电话,说是工作室来了位大客户,开价就是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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