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伤,她都知道来历。
这道疤的位置比较靠下,连君轻都没见过。
弯下身,她轻轻手手指抚了抚他的疤痕。
“这是怎么弄的?”
帝临侧脸看了看,语气淡淡的。
“忘了。”
指尖停在他的疤痕上,君轻突然抬起脸。
“这是……我刺你的那一刀?”
第一次在岛上见到他的时候,她杀了那个杀死母亲的混蛋,慌不择路地逃离,在海边撞到他。
当时,帝临带队潜入岛上,为了防止她出声,抓住她。
她并不认识他,也不认识他的制服,只把他当成是坏人的同伴。
慌乱之中,她刺了他一刀。
帝临一笑:“你小时候还挺凶的。”
他是调侃,她却没笑:“你当时怎么没告诉我?”
后来,他把她从岛上带回来,从来没有提过这个伤,连君轻都不知道,他伤得这么重。
“你又不是医生,告诉你有什么用?”
当然,这句就是调侃。
帝临知道,她当时只是吓坏了的自保行为,不告诉她受伤,就是怕她自责难过。
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能够在恶魔岛上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他哪里会怪她?君轻没说话,只是抱着膝盖,手指轻轻地抚着他的疤。
如羽毛,一下一下拂过他的心海。
帝临抬眸。
阳光投进来,映着女孩子奶油般的背,两弯蝴蝶骨微微耸起。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掌,帮她把长发理开,指尖如扶过蝶翼一边小心地掠过她的脊骨。
君轻抬起脸,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手指停在她的肩膀。
“还疼吗?”
君轻停顿两秒,违心地摇了摇头。
他为她疼过。
她也愿意为他疼。
抬手将两人之间的托盘移开,他抬手捧起她的小脸,在阳光下细细端祥着,似乎是要把她的样子深深刻在心里一样。
女孩子的肤肌,在阳光晶莹的几近半透明,有一种类似玉般的莹润。
指尖轻抚过她的脸,他抬手扯去她身上的薄被。
……所谓“食髓之味”
,也不过就是如此。
人心总是难逃一个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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