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明月轻笑着低下头,“对奴婢何言谢?只要皇后娘娘以后信任奴婢就行。”
长妤笑着点点头,目光怜惜的看着她额上伤痕,“是我不好,又一次让你受伤了,女孩子在额上留在伤疤可不行。”
她起身找了一瓶药膏过来,亲自替她涂了,“用这个就不会留疤了,小时候我很顽皮,爹爹常常给我用。”
明月随口附和道:“王爷一定很爱娘娘,现在娘娘有此荣宠地位,王爷一定很高兴。”
长妤脸上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失落。
是啊,她圆房的消息一定会等她萧诗媛坐在椅上,看了那太医一眼,“恩,进去罢,家里有位病人你给瞧瞧,看还有治没治。”
“是,王妃。”
太医惶恐应声,躬身入内。
内殿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吴璧人身子刚进便不由换皱起眉,小环领他到床前,双手打起床帐,露出床上的病人。
“就是这位了,麻烦您给瞧瞧。”
小环道。
慧吴璧人上前,看到床榻上形容杭枯的病人,她两颊深深凹陷进去,高高的颧骨,眸子浑烛无光,睁了眸看着他。
吴璧人被她看了一眼,突然觉着有些心惊,如同见了鬼一样,脸上惊了惊,但很快恢复平静,“这病怕是拖了有一阵了罢?”
萧诗媛从外头进来,笑着说道:“是啊,吴太医是京中最有名的太医,您给她瞧瞧,如果治好了,我们定备一份大礼。”
吱吴璧人不语,想着自己刚才进门时听王妃的语气,似乎这个病人的生死跟她无关,现在又说治好了送份大礼,他不禁怀疑起病人的身份,多看了她两眼。
昏黄的灯光下,床榻上的病人看起来五十来岁年纪,微阖着眸,头发花白,因病着,身子过份瘦了些。
不过她面色都是很祥和。
目光平静如水,似乎早已适应了这样请医问药,也适应了王妃不冷不热的口吻。
他坐下替她诊脉。
萧诗媛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眯眸觑着她。
秦荣抬眸的瞬间正好与她目光对上,萧诗媛欲躲已来不及,只好迎上去,对她笑了笑,秦荣报以一笑,这些日子她对她也算是尽心了,尽管语气不好,却也替她请了不少好的大夫,今天,连宫中的太医都惊动了。
不过她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的病情。
吴璧人细细替她诊了脉,收了手站起身。
“她的病怎么样?”
萧诗媛问。
吴璧人没有说话,而是朝她俯了俯身,“我们外头说。”
萧诗媛会意,请他来到殿外,“怎么?是不好吗?”
吴璧人叹气道:“我开一副方子,若好就好,若不好,微臣也没办法了,现在她也只能是温补调理了,她已经病入脾肺,没有办法医治了,如果她有家人,就让她家人带她回去罢。”
萧诗媛沉着脸没有说话。
吴璧人迟疑的道:“王妃,微臣问一句不该问的。”
“你说。”
萧诗媛转眸看着他。
“这位妇人从前是不是宫里的宫女,因为微臣好像见过……可又不太确定,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闻言,萧诗媛眸色黯了几分,“哦?可能你认错了,这一位是我们王爷当年收进府中的仆妇,说起来,也二十年了,跟你说的时间不对。”
“哦,是微臣看错了。”
吴璧人开了药方,转身告辞,临去前还忍不住朝床上看了一眼。
刚才看到她,他就觉得眼熟,趁着诊脉的时候不禁好好多看了几眼,那妇人虽然现在变了很多,但那眼神他觉得似曾相识。
他永远不会忘了那个含着泪但却坚决的求他放过她们母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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