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懂礼,那就抄一遍《礼记》,五日后交给我。”
“你打都打了!
怎么还要罚抄?!”
“那就两遍。”
朱常洵啼啼哒哒,攥紧拳头,才回到自己位置上。
他恶狠狠的看了一眼一侧的朱常洛。
房疏:“三遍!”
“为什么?!”
“不得转移不满,仇视他人。”
房疏授完课准备离去,被朱常洛唤住,“房……房先生,这是我用朝鲜语写的……劳烦您帮我批一批。”
房疏拍了拍他肩膀,收下了那张纸,将它仔细折叠好。
揣在怀里。
十八岁的朱常洛和房疏一样高,只是看房疏的眼神里总有似有似无的仰视。
时间过得快,转眼到了三月中旬,这期间房疏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最近他时不时旁敲侧击打听兵部消息。
这天一大早,兵科给事中——吴应爵,跑到房疏面前,打断了他看公文。
“房大人!
这次皇上任用兵部侍郎——李化龙大人督三省率四府将士要围剿杨应龙,这杨应龙太嚣张,皇上都气得不行了。”
房疏语气略有急切,“有没有派锦衣卫,神机营的人去?”
吴应爵搔了搔额头,“本来是要派霍提督去的,好像是因为三司会审,审问那邪教头目,扯到了霍大人,现在反而成了嫌疑人,脱不开身,就派了他手下应典恩把总带领三千营前去。”
“这霍大人和邪教扯上了什么关系?”
一旁另一位大人说:“哎呀!
这么大的事儿,房大人还不知道?以前江湖上是三教鼎立:九莲教,白莲会,红封教,其中九莲教一家独大,自从那个什么占玉失踪后,九莲教就没落了,后来红封教暗戳戳的壮大,现在可是比白莲会更毒的一根刺,还是直入脏腑摸不到的那种,有些什么成员,都不知道,神秘得很。
昨儿那个烛照在大堂上公然说霍大人与红封教有勾结,当场就被拘禁在了大理寺,听说严刑拷打了一夜呢!”
房疏额上青筋冒起,声线都拔高了,“怎么能听那烛照一片之词就用刑呢?!”
吴应爵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些,这些都是小道消息,谁知道那烛照提供了什么证据,只是这次霍大人麻烦绝对不小,他平时就树敌不少。”
一天来,房疏魂不守舍,到了下午授课后,朱常洛问:“先生那诗您给我评了么?”
“殿下,实在抱歉啊,近日来有些忙,过两天一定给您看看。”
,说完就急忙走了。
房疏带着祁闹子绕了半个京城到了明止庵门口,明止奄比以往更冷清,若不是站了几个配刀校尉,真以为是荒凉尼姑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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