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谷主心中大恸,伸掌按向白羽清的后心。
不知道多少个时辰后,白羽清睁开了眼,有恍若隔世的错觉。
碧若仍在昏迷,师傅躺在身后那双摸过他的头,握过他的手,拍过他的肩膀,揍过他的屁股的手,冰凉的垂在身侧,依旧穿戴的整整齐齐,就好象还在忘忧轩里谈笑风声,只是有些累了,睡一下就好。
等一会再等一会师傅就会醒了。
会有人告诉他,只是做了一个梦,什么都没有发生。
孽缘天色已泛白。
一朝一夕间,竟已物是人非。
白羽清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桌边的一个锦盒。
李建彬走进来,低声沙哑的说道:“师兄,你杀了我吧。”
白羽清摇摇头,说:“你又没做错什么。”
李建彬张了张口。
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如果白羽清知道他想说的话,他会杀了他吗?一定会吧。
那样的话,日后的痛苦也许会少一些。
可是他就是那样的一个男人,相信了便义无返顾,爱了便执迷不悔,把心事藏在心中,再沉也会自己承担。
这样的人总是在人面前潇洒的笑,转过身才默默难过。
白羽清顺手打开了锦盒,白羽清和立在他身后的李建彬一时都呆住了。
红色的锦盒内静静的躺着三样年代久远的东西:李建彬的第一颗乳牙,碧若的胎发,还有一根红绳白羽清沉默了许久面孔上掠过了多年以来的回忆。
是一个炎热的夏日午后,他看见师傅的胡子都在流汗。
于是偷偷跑下山买了一根红绳,那时的他才七岁。
记得师傅当时见后,先是一呆,后哈哈大笑,再后来拍拍他的头说了句: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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