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知道能又怎样呢?从脱胎成人起,“母亲”
从里至外已是无意义的留白,硬说要提炼出种情绪出来,应然是怨恨。
但慌张与期许是生理性的,依然不可遏制地迸涌。
柳亚东目眺窗外,看黄昏一迳深蓝下去,时间逾远的步伐似乎过重了,在鼓膜上走出了咚咚的声响。
座机铃嘀嘀作响,夸张还是比喻性,总之那感觉无法用语言阐释。
邵锦泉接通,嗯嗯好好,知道了,你记得吃饭,天冷别着凉。
不出一分钟,就又挂了。
判决如下:她说不认识,没来过,还问素水是在哪里。
兰舟终于成为他唯一的光与牵挂,沉重又轻松,心伤又狂喜。
柳亚东最后问:“我要今晚逃呢?”
“你可以试试。”
邵锦泉回答他,“旧强去深圳有什么打算,我其实都清楚。”
接到报案快子夜了,马元正审一个十六中的高一男孩儿。
没犯大事,单就想弄包烟抽,苦于兜里没钱,和同学商量着拿上家里的菜刀去劫了家小卖铺。
时运不济,铺子老板平素跟着电视练泰拳,一记十成力道的佛山窝心脚,把其中一个整得要急救。
伤了的先送医,另个就铐来队里审。
马元瞪个虎眼猛拍桌,烟灰蹦了一案面,他吼说,操,他妈的,小小年纪知道自己干得什么事吗?男孩儿染了头黄毛,他撇开脸说,嗐!
我不是没抢成么。
马元恨不能一枪座子杵他嘴里。
男孩儿不知“法”
字如何写,转瞬又伸颈眯眼地讨好说,警察叔叔,烟分我一根呗?分你妈。
马元顺手就把烟灰缸掷出去了。
马元瞬息间恍惚。
手头案子总这么不大不小,磨耗他耐性,磨耗他对人的信心。
实习警凿门进审讯室,喊:“马队出警!
周永德酒楼刚出人命了,死了两个伤了一个,付老板的没了。”
“姓付的!”
马元豁然起立,“怎么回事儿?!”
“枪杀,嫌犯也死了,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猜是替死鬼。”
“走!
走走走!”
这年冬不期的初雪,当晚降临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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