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爱森揶揄他,“以后攒一点,全国先玩一玩,到深圳再做个小买卖。”
柳亚东抬头看他。
四处看看,做个买卖,这八个字,如梦如幻一样。
“歇吧。”
柳亚东笑。
“不想去素水外面?”
当然不。
柳亚东沉默以答。
“你觉得你三个脱不了身?”
侯爱森跟着邵锦泉,洞察力也是非凡的。
柳亚东转头冲墙咳了两声。
“不用觉得这是泥潭,进去出不来,比你黑百倍的,只要他想,他也能干干净净再当个好人。”
侯爱森随后补充:“当然哦,你得脸皮厚。”
柳亚东不显地一笑,有嘲讽的意思。
“你们跟旧强、思敏阿迪他们几个其实怪一样的,不适合干这个,是无情,又蛮多情。
这行呢,适合pi里,那种精神病倾向很高的人,杀你就是杀你,不跟你讲一句情。”
侯爱森望着他:“现在看看你,我老觉得和思敏真像,不讲你两个长相,是那个感觉。
他一辈子为一个吴阿迪,金庸讲情深不寿,是劝人不要为别人把自己折腾成个短命鬼。
爱到豁命了,我看就不值当。”
柳亚东问:“他不是癌么?怪不着情深吧。”
“思敏是要毕业当兵,不是打残废阿迪的老师,不能蹲劳教所,后来也不会出来跟泉哥干。”
“老?”
柳亚东脑子一抽,跳脱想老广会不会有被人打残的那么一天。
“一变态。”
笼统一说就明白了。
“阿迪一个小可怜鬼,不爱他还能爱谁。”
柳亚东没明白,就乐:“照你说,他两个不该顺理成章么?”
“不是你那么一讲。”
侯爱森朝他笑,“人感情很复杂。”
巷口停的凌志是何老卵的新车,也果不其然是下的的一枪。
何老卵下车看来人扛来的粗麻袋子,把烟蒂掷到地上猛踩,手上明晃晃的一把片刀。
他骂骂咧咧,抬脚朝挣动的袋子狠踢狠碾,力道之重,让人误以为两人结的是杀父之仇。
“你武校的,晓得那块不要人命?”
侯爱森近视,不妨他瞄准。
柳亚东看眼那黑漆漆的一杆,心口又猛窒。
他咽了一口唾沫,说:“小腿。”
“髌骨。”
侯爱森拉掉保险栓,“这回还我,下回到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