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微笑着点点头,又柔声问:&ldo;今儿可有什么不适之处?昨日还听你说头疼,好些了么?&rdo; &ldo;已经好了,多谢母亲想着。
&rdo;张晓鸣犹豫了一下,又补上一句,&ldo;母亲再给我说说吧,一会儿见了祖母要如何行事?我怕又做错了。
&rdo; 陈氏笑道:&ldo;不怕的,祖母知道你的孝心,你只管照母亲先前教的说就好。
&rdo; 张晓鸣还要再说话,却被红绫拉到了屏风后头换衣服,只得闭上了嘴。
不一会儿换好了出来,对着镜子一看,果然好了许多,偏陈氏又开口说话:&ldo;把那串珠子给姑娘戴上。
&rdo; 红绫立即便将先前放下的那串七彩宝石珍珠手串拿起来往张晓鸣手上戴,张晓鸣见它沉甸甸的,忙道:&ldo;不用这个了,怪沉的!
&rdo; 陈氏却道:&ldo;这是去年你过生日时,你外祖母特地命人捎来的礼物,上面串的宝石都是难得一见的成色,一般人还凑不齐呢。
原是一对的,因你二姐姐喜欢,你送了她一条,为此我不得不另备了一份差不多的礼物给你大姐姐送去,又补了一份给你四妹妹。
你戴上这个,一会儿给你二姐姐赔不是时,让她瞧见了,她记起你们姐妹之间的qg份,也就不会过于为难你了。
&rdo; 原来还有这样的典故,不过张晓鸣很怀疑,这条手串只会引起那位&ldo;二姐姐&rdo;的姐妹之qg吗?恐怕还有提醒的成分吧?这么贵重的东西都说送就送了,二姐姐和她母亲拿人手短,就别咬着一件小事不放了。
果然这大户人家里的女眷,就算是个温柔和气人,也不会缺了心计。
张晓鸣不再拒绝,由得红绫给她戴上了手串,心里又开始回忆礼仪程序。
这可是她头一回见家里的大boss,绝不能出差错。
&ldo;明鸾?明鸾?&rdo;陈氏叫了她几声,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ldo;母亲有什么事?&rdo;该死,她还没适应这个新名字呢。
陈氏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ldo;真的不要紧么?你总说自己病好了,可我总觉得你没以前jg神了,是不是觉得身上很累?&rdo; 张晓鸣忙道:&ldo;不是的,我已经好了,大夫也这么说。
&rdo;顿了顿,眼珠子一转,&ldo;大概是病得久了,身体弱些,养一养就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rdo; 陈氏的眉头仍未舒展:&ldo;真奇怪,你病了这一场,比先前懂事稳重了许多,可我却总觉得心里发慌。
&rdo; 张晓鸣心中警铃大作,脸上却甜甜笑道:&ldo;嬷嬷和红绫她们都教训过我了,我知道自己犯了错,再不敢胡来。
这样不好么?&rdo; &ldo;你能懂事了,自然最好不过。
&rdo;陈氏看了红绫等人一眼,红绫脸色有些苍白地跪下:&ldo;奴婢错了!
&rdo;吓了张晓鸣一跳。
&ldo;起来吧。
&rdo;陈氏的语气仍旧温柔,只是温柔中隐隐带着威严,&ldo;三姑娘从前确实爱胡闹,你们能把她教好了,也是一件好事,只是要有分寸,需得记着主仆有别,不可坏了礼数。
&rdo;红绫连忙答应了。
原本站在门口的教养嬷嬷也跪下请了罪。
张晓鸣心中大震,不由得懊悔自己用辞不慎,差一点害了红绫等人,又有些诧异,没想到陈氏看起来那么温柔和气,也会在这种小事上发火,要是她知道自己不是本尊……张晓鸣打了个冷战。
&ldo;怎么了?可是觉得冷?&rdo;陈氏马上就发现了女儿的异状,张晓鸣连忙摇头,犹豫片刻,便拉着她的手小声道:&ldo;母亲别生气,红绫姐姐对我很好的。
&rdo;陈氏微微一笑,伸出玉指轻轻戳了她脑门一记:&ldo;你当母亲是个黑白不分的么?急什么?谁好谁坏,我心里有数。
&rdo;说罢蹲下身替女儿整理了一下裙摆,便拉起她的手往外走:&ldo;跟我来吧,趁天色还早,赶紧去给夫人赔过礼,省得一会儿来的人多了,你要害臊。
&rdo; 张晓鸣gān笑着跟她走了,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从今天开始,她就要把自己当成是真正的章明鸾了,可别再露出破绽来。
她们这一走,就足足走了十五分钟,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院子、过道、穿堂,走到章明鸾觉得自己腿都软了,开始考虑是否需要制定一个健身计划锻炼身体,才到达了最终目的地。
这是她出房门后见过的最大的院子,她自己住的那个正房一间左右厢房各两间的院子跟这一比,顿时弱爆了。
而且这里不但地方比她的大,花糙树木也多得多,连院子里的丫头数量都是她的十倍以上,她还以为自己的待遇不错,原来只是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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