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一众大臣见古若尘如此‘伤心难过’,一个个自然叹息他们的皇帝是一个多么多么重感情的人,古若尘也就顺理推章的继续‘难过’。
夭蓁蓁在下方看着这一幕,嘴角都是狠狠一抽,看来,某帝已经学会了她睁眼说瞎话的精髓,竟然也学会了演戏。
柳考尔眉头紧皱,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身旁的鬼谷,鬼谷则开口道,“紫元皇帝对长公主的深情实在是值得我们大家敬重,但本国师想问一句,那贵国的皇后娘娘,现在又在何处?为何今日没有和皇上一起来赴宴?”
此话一出,大殿上热闹的气氛骤然间冷却下来,以柴邕丰和宁丞相为首的大臣全都默默发下了酒杯,心思各异的低头不语。
柴邕丰自然是因为找不到夭蓁蓁而担忧,而宁丞相则是因为找不到夭蓁蓁又杀不了夭蓁蓁而郁闷。
他堂堂丞相,势力分布整个帝都,可偏偏,就是找不到人,这让宁丞相如何不郁闷?而隐藏在柳凌云身后的夭蓁蓁则是心跳错漏了几拍,袖子下的手更是紧攥着,就连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觉得痛。
古若尘要怎么回复鬼谷?是说她这个皇后已经死了吗?还是说她和外人勾结已经被废黜?又或是……这一刻,夭蓁蓁有些莫名的期待和忐忑,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呵呵,想不到西延的国师,竟然对朕的皇后如此感兴趣。”
古若尘哑声一笑,话音意味不明,又含着丝丝冷意,“皇后身子不舒服,正在养病,不方便见客,还望两位皇子和国师见谅。”
这个西延的国师,从一见面就给他一种诡异和熟悉感,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什么人。
柳考尔和柳凌云全都客气的笑了笑,只有鬼谷,强烈的声称,“老夫曾算卦,说此女命格不凡,所以特意来看看。
皇上,若是皇后真的生病了,老夫倒是可以医治。”
“哦?”
漆黑墨眸危险的眯起,古若尘话音不明又疏离,“只是一些小风寒罢了,朕替皇后多谢国师费心了。”
这个西延国师,从宴会一开始就一直在打听蓁蓁的下落,究竟意欲何为又是何居心?同样心思的还有夭蓁蓁,她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而这种感觉就是从鬼谷身上传来的。
他一直在打听她,到底是想做什么?不过也可以证明,自己和夭锦离开皇宫的事被古若尘给压了下来,只有少数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鬼谷也心知古若尘不高兴,当下也不在继续追究‘紫元皇后’在何处的问题,而是道,“五皇子,玄叶公子怎么不向皇上请安呢,可不要让人认为我们西延没有礼数。”
哼,这个柳凌云一直不肯说话,一定是在看他的热闹,果然,和柳郁沁那个贱人一模一样。
柳凌云皱眉,起身拱手,“在下唐突,还望紫元皇帝见谅。”
“言重了。”
古若尘神色淡淡,眼角目光却被坐在那里一个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男子’吸引,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总给他一种熟悉感,好像……蓁蓁?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揉了揉眉心,古若尘有些自嘲,他大概是太想念蓁蓁了。
“玄叶,玄叶……”
柳凌云暗暗皱眉,“快请安啊!”
“啊?”
夭蓁蓁一个激灵,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连忙站起身,压低了嗓音,“玄叶参见皇上。”
即使夭蓁蓁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可狂跳的心脏,手心里的冷汗却无时无刻不让她害怕会被认出来。
然……“是蓁蓁……”
古若尘和柴邕丰瞳孔同时一缩,古若尘手心紧攥,那是蓁蓁,他的蓁蓁。
曾经她女扮男装过,虽然现在多了一撮胡子,但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却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
只是,她为何会和西延国的五皇子在一起,还女扮男装改了名字?古若尘满心激动却又忐忑不已,他不敢出声,生怕会因此让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再次离开自己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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