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鸢心急如焚,她跟在谢秋溯身边这么久,从未见他借丹药的力量将养过,此刻手足无措,只觉想要帮忙却没有丝毫可以着力的地方,只能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生怕有些什么意外。
待得谢秋溯引着整体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大周天,收势睁眼,她便立刻迎了上去,拜坐在他身前,面上满是挥之不去的担忧,问道:“师父,究竟谁伤了你?你怎么回山了?四明山那儿……”
“没事,害你担心了。”
谢秋溯轻轻摇了摇头,止住她的话头,不想让她多问。
可他这般出现,轻鸢又怎么可能放心,秀眉紧蹙着,一双杏儿眼亮晶晶的,盛着嗔怒与委屈,瞪着他,谢秋溯便觉得刚刚想要撒的谎,变得无比拙劣与苍白,摸了摸鼻头,不说话了。
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谢秋溯捡回来了,这些年谢秋溯就她这么一个徒弟,对于谢秋溯几百年前的事,多多少少也风闻过一些。
而且,也许她比那些几百岁的旁人,还要知道的更多些。
“是不是魔界的封印出什么问题了?”
在她还小的时候,为了哄她,谢秋溯当故事半真半假的与她说过一些,因此她知道那个出自那位天帝之女的魔界封印,是与谢秋溯心脉相连的。
谢秋溯活剐了半颗心做的结,他的两个朋友,用命织的网。
那时听他笑嘻嘻的说着的时候,轻鸢何须留恋再往前,耳中渐渐听见各种人声,男女老幼,纷纷杂杂在耳边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辗转往复。
她未曾有过走马观花,今日倒是有走马闻声。
抬目四顾,除了那个笼在黑暗中的一直领着她前行的少女,并无旁人。
在纷杂的声音里,有那么几个,格外清晰。
一个叫她:“皇妹。”
两个叫她:“阿兰。”
还有一个叫她:“臭丫头。”
其中一个,仿佛就在她耳畔呵气一般,低低呢喃着:“阿兰,阿兰,阿兰……”
安月兰步子一顿,心头涌上莫名悲怆,有些害怕这个声音也像之前那些一样随着前行而离开。
少女的手在她掌心捏了捏,指甲扣进了肉里,安月兰不知道这算劝诫还是警告,却也当真从情绪里抽离了出来,到底想起了自己是来试炼的,又迈开了去。
她以为少女会这样一直沉默下去,却在她重新跟上她的脚步后开了口,声音轻轻的,不若上次听到时淡漠轻灵:“前尘过往,何须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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