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这事,连睡觉也安稳了,喝过药窝在暖被中,出了一身大汗。
起来时已是傍晚,满身热汗,姚嬷嬷却不许她洗浴,让人打水进来擦拭一遍。
又将被褥换了。
仆妇去衣柜那抱新被子时,瞧了好几眼,与另一人道,“这被子怎的像常用的。”
明玉只当作没听见。
下人端晚饭进来,吃了没几口,姚嬷嬷就过来说道“三爷回来了,老爷正在问话”
。
明玉问道,“三爷可吃过饭没?”
姚嬷嬷笑道,“奴婢这就不知了。”
明玉放了筷子,等着他回屋,坐了会又问水桃,“妆容可好?”
摸摸面颊,想到方才将脂粉都洗了,蹙眉,“定是难看得很。”
姚嬷嬷抿嘴笑道,“少夫人生的好,怎会难看。
更何况呀……”
她附耳低声,“男人不喜欢处处强势的女人,偶尔也是该柔弱些,讨人疼。”
明玉面上泛了桃红,“嬷嬷又说胡话了。”
末了说道,“听说嬷嬷想讨假探亲,等我身子好些,许嬷嬷三天假。”
姚嬷嬷忙道谢,也知她是愿听的。
要得明玉的信任很简单,忠心,事事为她着想,那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好处绝对不会少。
齐琛课业同床共枕这几日明玉都在养病,齐琛也基本在私塾待一日,相见甚少。
因是精神不济,他又起的早,常是她睁开眼,旁边已是空落落。
夜里他又晚归,疲累得很,舍不得多费他时辰说话。
四月的天终于放晴,日头一出,天气便开始现出热意。
院子里的草得了雨水滋润又得阳光普照,疯一般长起。
明玉趴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下人拔草,再看那桃树苗,绿芽冒了个尖,也活了,心里甚是舒服。
她喜欢桃树是因为那小小粉嫩花瓣中,装载了儿时最美好的回忆,每每活的痛苦,只要瞧瞧,便觉慰藉,暗暗告诉自己,父亲一脉只有她一人,她若死了,爹娘的坟头便无人会去除草上香,若干年后,坟头长草,她于心何忍。
可如今,齐琛送她的这些桃树,要开始承载她往后的美妙日子了,再不是孤苦独活。
抬手细看,手上的伤痕已淡的瞧不见,昨日问水桃,也说背上的伤都化了。
想到自己不会以丑陋之身出现在齐琛面前,心里稍觉安慰。
这夜齐琛回来,已是戌时。
他任的本就是虚职,徒有个头衔,只领份俸禄。
如今真正跟着先生学,再没往日轻松。
为的,不过是早日出任仕途,才不会虚度韶华。
进了院里,走到廊道那,就见屋里灯火仍亮,微微蹙眉,问旁人,“少夫人仍未睡下?可是身子又不舒服睡的不安了?”
下人说道,“少奶奶说今日有事要与您说,因此晚歇了。”
他人还在屋外,里头就有人开了门,水桃笑盈盈站在那,笑道,“姑爷可回来了,小姐可是望眼欲穿了。”
话落,明玉便在后头轻责,“真是愈发胆大,敢调侃主子了。”
齐琛淡笑未责,水桃抿嘴笑着,和一众下人退了出去,关好门。
在外头低声说着“三爷最近心情好着,常见笑色了。”
又笑少夫人果然是柔情似水,都将少爷那块冷冰焐的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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