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承話剛起了個頭。
下一秒,季郁就把筆塞在她手裡,握住她的手,挪動步子站到她的斜後方。
「我來教姊姊。
」她像給幼童啟蒙的教書先生般,手把手耐心教她執筆,熟悉筆法。
謝懷柔心裡一驚,不由呼吸微頓。
筆尖落在宣紙上,她卻完全無心感受運筆時的橫撇彎鉤該如何發力。
「專心,」季郁似笑非嗔,兩個字全湊在她耳邊輕柔地說。
她身子貼近她後背,手臂還虛虛地摟了把她的腰身,「姊姊握筆太過用力了。
」謝懷柔沒吭聲,氣息拂過耳後時她不自覺地輕顫了下。
過片刻,才低低地應了聲。
語氣仍是溫和文雅的,耳垂到脖頸處的白皙肌膚上卻泛著一片粉意。
誘人一親芳澤。
季郁眼眸閃了閃,把著她的手不快不慢地教她寫完謝懷柔【6】這次選夫侍,朝臣爭論到堪稱如火如荼。
季郁突然傳旨,要效仿肖君在位的時勤儉愛民,將冀州大旱視為國難,此時不宜興土木,建新殿。
於是把初選延後,將選夫侍削減為兩年一次,以求上天垂憐降雨。
他們吵成這般,也沒分出明顯的勝負。
季郁的旨意下達,一時竟無人反對,重臣們左右看看,全都在屏息以待別人先做出反應。
等了半天,以司馬衷與謝懷柔兩位左右丞相為首,誰也沒吭聲。
最後就這麼在一片沉默中,結束了此次選夫侍之事。
季郁是女帝,女子只能一年一孕,意味著膝下孩兒注定不會太多,子嗣幾乎只是跟皇夫生。
其餘的夫侍,說到底,也不過只是解悶消遣的玩意兒,並無太多其餘作用。
皇夫的位置實在太過於重要。
所以想送兒子進宮的大臣們才會吵鬧成這種樣子。
在這種奇妙的平衡下,又是天災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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