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轻咳了一声,及时补充道:”
大小便二处都有长期旧伤,可见不是大户人家娈童就是哪处勾栏瓦舍的小倌。
“这个云西是听得懂的,勾栏瓦舍虽然最早指的是唱戏之类的艺人聚居的地方,但是由于古代男戏子一般都是肤白貌美大,家贫卑贱,正好符合了一些变态贵人的龙阳之好。
所以后世多以勾栏瓦舍喻指烟花之地,风流场所。
符生良并没察觉云西真正的心思,只以为云西毕竟是女儿家,不好直说这些污秽之事。
便越过云西,看向云南问道,”
这样就很复杂,不好办理了吗?“云西却接口说道:”
不算是,真正复杂的其实另有一处巧合。
“符生良转回视线,疑惑的望着云西。
却听云西继续说道:”
如果那人只是一般的男宠或是小倌,事情反倒好办了。
因为男宠小倌一般都是被人卖来卖去,无亲无家,死了也没有苦主去寻。
那就很可能是杨家故意从某一地寻来,或是已经被人虐死,或是现打死,赶到云西要去邓家的关口,抛出来转移视线的。
但是,因为发生了一个巧合,所以男尸小倌或是男宠的身份被否定了。
“”
究竟是什么巧合?“符生良急急问道。”
徐仵作刚好认识那个人,说他是滕县远郊的一个秀才,姓柳。
家境虽不算是多么富贵,但在村里面,也称得上是殷实人家。
“因为那个村有徐仵作的亲戚,村里当时出了一个秀才,全村里人都引以为荣,那个亲戚还指引着刘秀才给徐仵作介绍过。
后来还娶了外庄一个出了名的美娇娥。
家里面可谓是父慈子孝,夫妻琴瑟和谐,最是教人艳羡的一户人家。”
云西款款说道。
“秀才?”
符生良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有功名的读书人怎么会?”
云西知道他惊讶的是什么,秀才的功名虽然是生员里最低一级的,但毕竟也是见县官不用跪,免徭役赋税还有粮食补助的社会中上阶层。
而且听徐仵作的话,那个柳秀才可谓是富裕之家的子弟,又有娇妻相伴,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流落到勾栏瓦舍之地。
云西继续说道:“事情的复杂还不止于此,徐仵作说,去年春天的时候,柳家小娘子忽然失踪了。
这一下可把柳家人急疯了,本来伉俪情深的一对小夫妇,莫名就散了,对柳秀才更是打击巨大。
为了寻找丢失的妻子,柳秀才几乎变卖了所有家业。
柳家父母不愿儿子将科考的本钱都花光,而且即便是花光了,也不见寻得回人。
但是柳秀才就是不愿意,质疑变卖了祖屋,带着大部分积蓄踏上了寻妻之路,柳家父母又是伤心,又是气急,只在半年之中,就相继去世。
因为这件事太过惨烈了,所以周围远近皆知,徐仵作也是印象深刻。”
符生良脸色愈加难看,迟疑的说道:“又是一个妇女走失案?”
云西点点头,“不仅与李慧娘一案同样是容色姣好的妇女忽然走失,而且还令一个出身优渥的读书人沦落勾栏瓦舍,事发地还距滕县不远,换句话说,是距离兖州府不远。
这么多的巧合,都指向了同一个地方。”
说着她顿了一下,表情更加凝重阴郁,“那个地方就是金魂寨背后的,”
“菱藕香。”
“菱藕香!”
符生良几乎与云西同时说出了口。
说完符生良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抬起手,用力的捏着自己的额头,“怪不得新上任的刑房胥吏只向我汇报了殷三雨奸杀义嫂案的始末,却只口不提无名男尸的事。
原来背后竟然会牵连金魂寨和菱藕香。”
“是的,一旦牵涉菱藕香,就可能牵动兖州府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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