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斯斯文文,任谁都看不出来这样斯文的人会说谎,比如学堂的夫子,虽然在族中辈分不高,但是说起话来也是掷地有声,旁人不敢反驳。
玉树临风,一言九鼎,讲话掷地有声的刘秀才见众人安静了下来,这才开口:&ldo;众位有什么意见?&rdo; 这群人哪敢有意见,吵吵闹闹一阵转身就散了。
------------ 原来刘宣之走了不久,酒气犯了上来就吐了,那会儿刚好在村口,于是命家人回去禀报父亲,自己留宿李家。
未婚夫妇婚前不见面这个习俗在大源县这边倒是没有,因此家人也不以为然,现行驱车回家禀告老爷。
另一则事情促使刘宣之留下来。
刚才虽是推杯换盏之间,但是他依然感觉到这个被四喜收留的年轻人并非凡品,他家代代经商,在看人这方面想来都很有眼光,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
所以方才那些人为难四喜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而是在远处静静地看着,看着这个&ldo;长工&rdo;浑身上下散发出不寻常的气息,看着一群人围攻他,他却镇定自若…… 四喜妹子到底捡回来一个什么人,刘宣之心里起了疑问。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他不为非作歹,他还是有心结交这个朋友,在适当的时机,给他一些帮助…… 披着头发的严铁柱让他看的有点走神,这个人穿着布衣,凭地站着,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容质疑的王者气息,他很确定非常人能有这样的气场。
---------------------- 四喜一脸的丧气,坐在田埂上发呆。
严铁柱一言不发,这种事情他经历的太多,觉得没什么意思,没想到下了朝堂,到了乡里民间还是一个套路,他对此是没有感觉的,不论别人如何闲言碎语,他都可以不在意,但是他在意四喜,若是四喜心里不舒坦,他也会不舒坦。
人的心里一旦有了牵挂,便如城墙有了破绽,即使再坚不可摧之人,他的城墙也会在牵挂之人面前砰然倒塌。
男人不太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但当他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时,发现自己已入髓,已入魔,在这条道上一去不复返。
他刚才为什么要把四喜推出去,是不是因为太喜欢,他很想趁这个机会,干脆娶了她。
免得被别人带走。
他承认刚才看到刘宣之和大丫两个人亲昵之态时,一时间好羡慕。
以前他也不会留意这样的小儿女,但是不知为何,会对大丫和刘宣之那样的爱侣羡慕不已,其实他跟四喜开始时间并不长对吗,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不过是一天而已,这一天的相处怎会让他对一个人产生这么浓厚的情绪,太不可思议! 再者,他怎会有这么可耻的想法! -------------------- &ldo;四喜,回家。
&rdo;难得见大丫黑着脸。
&ldo;哦。
&rdo;四喜低着头,走在大丫后面,今天闹了这么一场,不管怎么说明天一定会成为村里的笑柄,刚才若不是大丫和刘秀才及时出现,一定会出了大丑的。
&ldo;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娘一直都不放心你,你果然是这样,那个人我看也不能用了,明儿遣他走吧。
&rdo;大丫难得这样严厉的训斥四喜,但是并不代表没有威慑力,一向油头滑脑能但大事的李四喜耷拉着脑袋走在姐姐身后。
一口大气也不敢出。
今天好险,若不是大丫和刘宣之及时出现,不知道会闹成幅什么样的情形出来。
刘宣之在一边忙着给大丫使眼色,妹妹已经知道错了,别说了。
&ldo;好了好了,家里没个壮劳力,还能指望我去耕地不成,别说那个严兄还真是一条好汉,若是刚才把四喜一个人丢在那里,他倒是没事,四喜就惨咯。
&rdo; &ldo;他敢!&rdo;大丫咬牙切齿,虽不知道这两人干了什么,光这件事想想就令她不舒服了,妹妹什么时候跟那个长工搞到一起去了,连她都不知道,竟然亲密到夜晚私会这种地步? 刚才那些人说的有人在田里打滚,到底是谁? 她偷偷看四喜‐‐一定不是她,四喜的胆子是不小,但是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刘宣之拍拍大丫的手暗示她别说了,四喜已经很愧疚很烦乱了,再说他觉得若是四喜跟严兄有啥也不亏,严兄一表人材,以后一定大有可为。
不过他心里想想就算了,可不敢跟大丫这样讲,看大丫的眼神,若是他真的对自家妹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杀了他的心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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