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包厢她便已经察觉,谢林不是爱画之人,这回特意拉上她来见陈润天,想必谢家和陈润天也有一定的联系。
想想也是,连簪缨勋贵之后的吴宇都上了陈润天的贼船,出身扬州府的谢林家又怎么能独善其身。
陈润天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白熙如此直白,随后回过神来笑道:“万寿圣节将至,兄弟奉命入吏部述职,可算有了闲暇。”
眼见气氛紧张,谢林赶紧给陈润天搬来一个凳子:“陈大人坐啊,别干站着。”
“久闻世子在金陵字画圈颇有才名,这幅《百驹图》也只有收藏在世子之处,才不算辱没。”
陈润天伸手将画推到白熙的面前,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清楚明了。
如果白熙不知道陈润天在浙江干下的事,或许今日她便高高兴兴地收下这幅画。
吴道子的真迹,如果传世,必然是无价之宝。
奈何,陈润天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大火坑,她自然不会往里跳。
“陈大人,无功不受禄啊,而且我也没有钱……毕竟公主她管的比较严。”
白熙一脸委屈的样子,将画推还给陈润天,“这幅画您还是拿回去,一定还有别的有缘人。”
“这……”
陈润天没想到她如此警觉。
“至于在下就先告辞了,大人不必送我。”
白熙对他拱手。
“白兄弟!”
谢林在背后叫她,奈何白熙态度坚决,充耳不闻。
陈润天想拉她下水,道行还差了一些。
白熙走到楼梯口,陈润天那群精干的手下立刻向她投来不友善的目光。
她抖开扇子,故作镇定,迎着那伙人的目光走下楼梯。
身后隐约传来脚步声,但对方迟迟没有追上来。
她在离去时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陈润天站在二楼,一手扶着墙壁,神情晦暗。
==“少爷,公主府詹事从帐上提走了一万两白银。”
白熙刚上马车,宁虎就向她通报了这个消息。
长仪公主的詹事是不可能贪污的,那这样一笔大钱就是长仪公主从帐上划走的。
“派人跟着了吗?”
白熙皱着眉,一手掀开车帘子,宁虎在旁骑马跟随,马蹄声凌乱又吵闹。
“属下担心他贪墨公主府的东西,派了三个人跟着。”
“我先回府,陈润天的人应该在后面跟着,不要和他们多打交道。”
浙江的事情在京里已经露了底,陈润天和吴宇都坐不住了,长仪公主偏偏在此时消失,这不得不让她产生怀疑。
快到公主府,马车行驶的速度放缓,她挑开车帘,一个看着脸熟的护卫拦住她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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