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早已晃着尾巴等在门口了,抬爪扒拉小暖拎着的骨头。
小暖问道,“想吃生的?”
“汪!”
大黄用力摇尾巴。
小暖把草绳解下来,骨头递过去,“去吃吧,吃不了的别到处乱埋,藏在自己窝里。”
大黄蹭了蹭小暖的腿,叼起骨头颠颠地跑回窝边开饭。
小暖拿着肉进厨房,笑道,“卖肉的人不多,所以我让小武哥把肉剁成馅了。”
秦氏打开荷叶看了看,“这就省事儿了,你们俩先玩会儿,娘调好馅咱们就包。”
小草都在剥蒜,小暖自然不会闲着,她挽起袖子接过菜刀继续剁白菜。
秦氏看她一刀重过一刀地剁在案板上,就知道她心里有事儿,不过闺女不说,她也不问。
待到晚上小草歇了,小暖才把茶宿听来的谣言跟娘说了。
秦氏听完腾地坐起来,用力垂着炕沿怒道,“哪个传的瞎话,这不是要娘的命吗!”
陈祖谟得了状元时,便有人传秦氏是旺夫命,那倒没什么。
现在她与陈祖谟合离又未再嫁,传出这样的闲话,人家会怎么想?首先就以为是她秦氏不耐寂寞,想再嫁人了,所以才这么不要脸地给自己贴金刷色儿!
秦氏气得直抖,声声问道,“小暖你说,到底是谁这么恨娘啊,到底是谁?这到底是为了啥啊?”
小暖的气愤不比娘亲少。
大周选官有两种方式,一是帝王世家子弟阴翳得官,二是其他子弟以科举入仕。
读书人自童生至秀才、举人、进士,千万人挤一根独木桥,白头童生拄拐秀才比比皆是,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那些读书人若听了这话,又有陈祖谟中状元之事在前,他们会怎么想?!
难怪娘亲说她出门时总觉得有人盯着她看!
她现在在居心不良的人眼里就是块通关牌,能不打她的主意才怪!
“那个姓许的,一定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秦氏的嗓音都抖了。
“不管是不是为这个,他住在茶宿一定是听到这谣传了。”
小暖安抚道,“娘别慌,两天之内女儿就把事情弄清楚,不管是谁,女儿绝不饶他!”
秦氏躺下盖上被子,蜷缩着抱住膝盖,哽咽道,“小暖,咱们搬家吧,咱们搬到城里去住……”
小暖心疼地保住娘亲,“好,都听娘的。
等女儿弄清了这件事,咱们就去城里住……这次是我疏忽了,才让人传出这样的闲话,不过娘放心,只要有女儿在,没有人能伤你和小草一根头发!”
这一夜,小暖辗转难眠。
一女克三敌小暖靠坐在院中的梧桐树下,仰首盯着树叶间摇曳的点点光斑,手中转着一颗石子。
这石子是大黄的宝贝。
八月十五那夜,它被人用这块石头打晕后,大黄把它叼回来,找人练躲石子。
她们母子三人现在无乱用多大力,完全打不着它了,绿蝶又出门不在家,所以这两天它才把石子放在洞里,等着绿蝶回来再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