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他,所以我要报复他。
他此生最重视的,就是唐门。
可笑的是,他一生唯一称得上成就的,唯一留给唐门、为唐门精心培育的成品,就是我。
所以我一个也不想让他留下。”
“我要死了。
现在唐门已经没有可以顶的上大师兄之位的有能之人了,十年之内,唐门必将败落。”
“我们都完成了……我们的……复仇……”
唐元延吐出最后一口血,慢慢闭上了眼睛。
唐怀侠坐在椅上,四龄童案01墨麒曾和展昭说,自己的师门在太行山,并非虚言。
太行山巅,有一处山岩崎岖之处,自然的鬼斧神工在这里塑造了一处天然的奇门阵法。
这里的一花,一树,一草,一石皆是构成阵法的笔划,非精通奇门遁法之人无法察觉,也不可进入,墨麒的师门就坐落在这里。
墨麒牵着大黑,转过最后一块画着涂鸦的岩石,面前便豁然开朗。
空旷的平地上,孤零零地坐落着一座很小的道观,道观外的雪地上横着一个斜卧的雪人。
或者说,身上落满了雪的人。
墨麒松开大黑,走到雪人面前,行礼道:“师兄。”
雪人:“——嗝!”
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大黑滴溜溜地原地转了一会,自己衔着自己的缰绳,踱到雪人旁边,狠狠打了个响鼻。
雪人面上的雪花被喷开了一半儿,露出雪中人雪白晶莹的面颊。
一双薄唇轻轻抿着,非但没有因为冰冷的雪而青紫,反倒红润又柔软。
墨麒皱起眉头,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严厉地道:“……师兄,你又喝醉了。”
原本还一动不动,宛如雪雕的男人仿佛被惊醒一般,瞬间跳了起来:“我没醉!
我没醉!”
他飞快甩甩头,将脑袋上的雪统统甩开,瞪眼一看,面无表情站在他面前的墨麒就撞进了他眼里,雪雕师兄顿时本能地一声凄惨的惊叫,“啊——小师弟!
我没醉!”
墨麒:“我分明闻到了酒味。”
雪雕师兄巧言令色:“不,师弟。
你闻到的不是酒味,是雪味。”
…………好像每个门派中,都存在着这样两种人。
一种天资过人,永远都是别人家的弟子一般高山仰止的存在;另一种偷鸡摸狗,上树下水,啥禁做啥,乃是一锅粥里的老鼠屎一样,令每一个想管规矩的师父都无比痛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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