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梅没有追着说,怕儿子厌恶,叮嘱几句注意身体的话便离开了谢府。
茫茫的雪覆盖下来,一连几日都没有停。
谢峤这日回来,看姜悦娘正俯首写信,她手边放着一件新做好的狐裘,还有两双鞋子。
见到他,姜悦娘停下笔。
“在给谁写信呢?”
谢峤问。
也没有瞒着,姜悦娘道:“是给谦儿,不知是否蓟州事多,他许久不曾有信来……我正好把京都发生的事告诉他。”
不能再拖着了,虽然对不住这孩子,还是要说清楚。
谢峤握住她肩膀:“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有这种表情,”
抬手抚平她眉间的愁绪,“要不,我让小枢把他调回京都吧?”
姜悦娘愣住:“这,会不会……”
“假公济私吗?好歹是王爷,这点好处都没有,当了作甚?”
姜悦娘被逗笑了,又摇头:“不必麻烦……”
“你看,又在说麻烦,”
谢峤手落到她腰间,“谦儿是你的儿子,我当然要好好待他,就像对待清儿一样。”
可姜悦娘还是不肯。
他们之间起初是不太纯粹,但谢峤委实对她太过体贴了,反而她觉得无法回报这种深情,自是能不索取便不索取。
这就生分了,谢峤托起她脸颊:“可是觉得我对你太好?如果是的话,你该多多补偿我。”
好歹也成亲三个多月了,姜悦娘晓得这话意味着什么,却垂下眼帘道:“王爷,我会将王府打理好的。”
看,也会故意逗他,谢峤低下头,压在她唇上:“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后来连清跟谢修远来请安,便没请成,刘氏说王爷回来颇是疲累,先去歇着了。
因谢菡还在装病,就他们二人在,连清晓得怎么回事,“那我晚一点再来,”
又问谢修远,“姐姐身体如何了?”
“年前应能痊愈。”
“那太好了,我等会便与你去看看她。”
谢修远含笑点头,心想连清还是挺关心妹妹的,希望妹妹能想通了才好。
很快便到除夕。
这是连清穿过来之后过的她其实只是打个比方啊,兄弟!
连清摸着玉坠上的丝绦:“表哥,不用这么认真。”
他就是这么认真。
戚星枢没有缩回手:“拿来。”
如此坚持,连清心想,她就不信了,戚星枢还能真的戴上这玉坠,给他就给他!
连清低头把玉坠解下来,放在戚星枢的手上,准备看好戏。
玉坠呈圆形,薄薄的,玉质是比不上他送的厚重,好在颜色清透,犹如湖水,戚星枢手指轻抚了下,一点不犹豫的就挂在了自己的腰带上。
连清:……戚星枢的嘴角翘起来:“你看,哪里不好?”
不讲究就算了,还笑,笑得这么迷人,连清感觉他是不是又病发了,他可是皇帝,他不是变好了吗,这么戴压裙的玉坠像话吗?莫名的,她有点看不下去,走上去将那玉坠的红绳打结弄短。
这样看起来比较像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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