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顶厉害了!
小乔满心只有你一个人。”
乔应年止不住笑,边哄边抱,把人扶到了屋里。
“笑、笑甚!
哎,你不就是小乔?”
曹富贵突地认出了自己挂在他身上的,这盘靓条又顺的精干汉子,不就是自家一手栽培的小乔小狼崽子?
他眉花眼又笑,一把搂住乔应年的脖子,哥俩好地说道:“乔啊!
侬当阿哥醉了?呵呵!
开玩笑,那丁点黄酒米酒,这帮老娘们还能灌倒我富贵哥?!
我告诉你,我是欢喜,欢喜得心都要炸裂了,哈哈哈!
总算是一个被窝两人钻,欢欢喜喜成双对啦!”
他转头捧住小乔眼圈发红的俊脸,瞪眼问道:“侬欢不欢喜?高不高兴?!”
乔应年扶着他在床上坐下,自己也紧紧靠着阿哥身旁坐下,声音低哑,凝望着富贵,道:“我真欢喜,欢喜得就算这一刻要死了,也值得。”
富贵满意地拍拍小乔热乎乎的脸颊,大喝一声:“来啊!
掌灯!”
这一声喝,把乔应年从旖旎感动中顿时拉了出来,哭笑不得地去点灯。
“等等!”
曹富贵得意洋洋地从怀里抽出一捆报纸包着的细长东西,扯了几下,露出两根红色的蜡烛来,乔应年忙接了过来,听他高兴地在那里眯着眼唱戏调:“洞房悄悄静幽幽,花烛高烧暖心头,喜气洋洋难、嗝!
难抑制,这姻缘百折千磨方成呀~就。”
乔应年望着手中的红烛,眼中渐渐湿热,他伸手一拭眼眶,赶忙翻箱倒柜,从杂物堆里找出一对铜烛托,手忙脚乱地将红通通的一双蜡烛点上。
阿哥说得对,今晚就是他们俩的洞房花烛夜。
“小乔,快过来!
木手木脚的,快来、来看看阿哥给你准备的寿礼。”
乔应年应声在醉态可掬的阿哥身旁坐下,看他眉梢眼角含笑,现宝似地摸出个玉扳指来。
扳指的玉色有些黯淡,上头用金丝精心镶嵌了两道回纹云饰,衬着翠绿的一点碧痕,显得格外雅致贵气。
扳指上头缠了一道长长的红线,可以挂在身上。
“给,还你的。”
曹富贵将扳指放在小乔温热的手心里,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当年年少不懂事,抢了你小孩子家家的东西,后来一不小心弄碎了,也还不出手。
喏,前几日去县里让老师傅修的金镶玉,模样还不差。
不许嫌弃啊!”
醒了片刻酒,曹富贵脑筋也有些清爽了。
修好的玉扳指在怀里揣了几天了,就等着小乔生日这天还给他。
老祖宗的炼庐自家已经继承,他也没这么大方送给还给小乔,日后炼庐里的好东西总归分这小崽子一半就是。
但这扳指虽然是丘家的物件,人家乔爹当年也是名正言顺打土豪分的,都成遗物传给小乔了,总归要还给他留个念想。
再说了,要不是这扳指打碎的一段缘分,他们两人估摸着也走不到今日,说不得就是梦里那惨样……啊呸呸呸!
曹富贵晃晃脑袋,不再想那些不吉利的事情,笑得见眼不见牙,亲手将这红线缠绕的扳指套上小乔的脖子,嘿嘿嘿,这就叫红线捆牢,下辈子都别跑。
看着小乔感动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富贵哥热血沸腾,鸡儿梆硬,笑眯眯地就摸上了年轻人健壮的胸膛,边摸边义正辞严地教育:“小乔啊,你看这长夜苦,嗝,苦短,你中意我,我也中意你,就别磨蹭了,阿哥今朝就教教你,当男人的快活,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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