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行不行?”
冯父被问了个懵,“什么行不行?”
宋知会抿了抿唇,二十八岁的他已经完全蜕变成为一个铮铮硬汉,高大帅气,长相端正,心地善良,在部队多年以来兢兢业业,谋得一官半职,好多部队上的前辈给他说亲,说要让他当女婿,若不是心里有人,或许二十八岁的他早就已经老婆孩子热炕头,可这心里人,不是别人,是他养父的女儿。
看到宋知会面色发难,冯父却突然懂了,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身体都在颤抖,他拍着宋知会的肩膀,“你这小子,你早说啊!”
两人的婚姻顺理成章,这中间,也走了足足十二年。
结婚以后,一家四口就常常盼着冯娴秋能够早日怀有身孕,为整个家庭开枝散叶,可因为冯父和宋知会在军区待得时间久,一年到头也回不到几次家,冯娴秋迟迟没有怀孕,冯母陪她去做了检查,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大约是婚后锦旗和二人的骨灰盒送回的那天,冯娴秋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再后来,宋念出生了。
冯娴秋取名为念,念的便是宋知会。
宋念一出生,身体状况便不太好,比起身体来,宋念的暴躁脾气更让冯娴秋和冯母着急,医生说是冯娴秋在怀孕期间郁抑寡欢,黯然伤神的结果,这让冯娴秋内疚到她逝世的那一天。
她疼爱宋念,不仅因为她是她的女儿,更因为她是宋知会的女儿,让冯娴秋更为感动的是,宋念的长相有九分随了宋知会。
冯娴秋学习着冯母的教育方式,当年冯母如何带大她,她就如何带大宋念,可是冯母当年有期盼,冯娴秋已经心如死灰。
可是宋念不是冯娴秋。
她的上半生有多幸福,下半生就有多不幸。
更不幸的是,宋念十六岁那年在厕所的一声干呕,唤起了冯娴秋的回忆。
冯娴秋管教不了宋念,当时冯母已经过世,她的话宋念更是当作耳旁风,更因为宋念的精神疾病,冯母的过于溺爱,让宋念一步一步走上了冯娴秋口中的绝路。
她打过骂过,抓着宋念的手要她去医院,可她不肯,更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
这中间的过程,无尽的折磨。
宋念比她要好得多,她每天都在期盼孩子的到来,冯娴秋知道,她很爱这个孩子。
宋清源出生的那天,宋念温柔的对冯娴秋说,“妈妈,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冯娴秋顿时热泪盈眶,十七年了,宋念遗憾之所以叫做遗憾,是因为它不可弥补。
世上若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谁也不想让它沦落为这般模样。
这个冬天,真的好冷。
宋念走了。
姥姥昏迷不醒。
宋清源去处理宋念后事。
韩冬和韩秋留在医院照顾姥姥。
来北京的第一天,韩冬信誓旦旦的说明天回家,此时,韩冬闭口不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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