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渺渺呢?您这是才下班?”
穆宙深疑惑问道。
夏政的目光左看右瞧地,有点儿飘忽,“渺渺啊那个是啊我才下班,刚到家呢,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穆宙深从自己岳父眼神里看出点儿端倪,他也不着急问,“最近工作挺忙的吧,听说已经开始筹备选举了。”
“正在宣传期,一天要跑几天演讲,但是这几年来都习惯了。
对了,你在那边工作还顺利吧,住宿条件怎么样?”
夏政关心道。
“这边节目组的嘉宾还没到齐,明天才正式开始工作,住宿条件今天还行,明天正式开拍了就得住民宿和荒岛了”
穆宙深话音到一半,忽然话锋一转,问道:“所以,渺渺呢?”
夏政见瞒不住了,一拍掌全招了。
“那个小穆啊,这不渺渺这么几个月来。
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
白露横江,水光接天。
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
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
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
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
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
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
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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