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于此同时,原本昏睡在挨着浴室的小屋床上的小男孩睁开了双眼,他坐了起来,眼睛深处是绿色的异光,他侧过头,看着木门,他知道木门背后藏着他想要的东西。
小男孩沿着墙壁攀爬,小心翼翼地从木门的上方窥视,他闻到了浓烈的血的味道。
甜美芬芳的温暖的乐园。
瓦刺大师愤怒的站了起来,她的脖子上方开始出现了一道诡异的红线,红线在生长,渐渐变得粗了起来,环绕着瓦刺大师的脖子。
瓦刺大师的头诡异的扭动了起来,仿佛颈骨已经骨折,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动弹不止。
那道红痕渐渐分离,瓦刺大师的头颅从躯干里拔了出来,环绕着灰黑色的烟雾。
她的头从浴室的气窗里飞了出去,宛如大鸟一般融入了黑夜。
夜色无边,飞头降擦着树梢飞行,小心翼翼地不让异物挂住它。
曼玲的别墅离学校并不远,飞头的速度极快,短短几分钟就出现在了树木葱茏的校园里。
夜色中德校园静谧,教学楼灯光明亮,而已经废弃的医学试验旧楼却静静蛰伏在黑暗里,就像是地狱在这个世界的一个出入口。
瓦刺大师的头颅飞进了旧楼的窗户里。
不久前,他发现旧楼地下隐藏着密室,是日伪时代修建这栋楼房之初就秘密建造。
密室里是放着一些零散的档案,日伪军在撤退之前太过匆忙没来得及销毁。
数十年前,日本人就开始做一些有意思的人体试验,研究寄生虫对人的情绪的影响。
地下室在高峰期有十多名日本医生忙个不停,记录着试验体在极端情况下的各种反应。
瓦刺大师暗中观察这宿雾、梅溪、薛琪,为她们布置好了角斗场。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如同炼制降头,看着虫子们在陶罐里厮杀,最后剩下最强壮聪明的那一只。
当然,宿雾是不同的,她拥有降头师的天赋,瓦刺大师希望宿雾能继承自己的衣钵。
只是,她大约不会答应走上这条阴暗之路。
原本的传达室的整面墙无声无息的滑开,飞头降疾驰入内,墙面再度合拢。
小男孩,不,蛊童子从门缝里溜进了浴室里,他盯着浸泡在浴缸里,陷入半昏迷的宿雾,慢慢走了过去。
师傅说过,不能商海这个人,但是,她闻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蛊童子蹲在浴缸边,打量着宿雾。
她的手腕上的伤口的血已经开始凝结。
冷水里的血液散开,令浴缸里的谁带着一点点的淡绯色。
蛊童子很谨慎,他闻到了其他蛊虫的味道,那只蛊虫正在宿雾的身体里,发出旁人听不到的嘶嘶声,宣示着它的地盘。
蛊童子露出冰冷的微笑,他的胸腔里,无数根细细的玉色根须从蛊童子的脸和身体里伸了出来,刺破他穿着的衣服,然后被人身吸引一般伸向了浴缸里躺着的宿雾。
蛊童子的绿眼睛更亮了。
原本萎靡不振的宿雾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睛依然没有焦距,却仿佛有一层薄雾在她的眼中盘旋。
浴缸里冰冷的水开始有了温度,宿雾抬起了左手,挡在了身前。
蛊童子身上伸出的玉色触须似乎遇到了透明的墙壁,无法再往前一步。
他盯着宿雾,发出了愤怒的叫声,尖利而刺耳。
玉色触须的尖端在变色卷曲,似乎被高温烧焦。
浴缸里的水沸腾了起来,宿雾的皮肤却更加苍白。
她的心脏越跳越快,附着在心脏处的蛊虫的颜色变成了赤红色。
蛊童子白嫩可爱的小手上,原本粉嫩的指甲变成了妖异的深紫色,他的手伸向了宿雾,突破了看不见的屏障,握住了宿雾的左手。
宿雾的左手变成了尸体的青灰色。
蛊童子的毒素能够令普通人的血肉骨骼在短时间内化为液体,然后被他吸食。
就在这个时候,瓦刺大师的飞头出现在了浴室里,她的声音冰冷而沙哑,“小蛊--”
剧烈的疼痛令蛊童子倒在了地板上,他四肢抽搐,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
他望着悬浮在半空中的瓦刺大师的飞头,脸上流露出乞怜的神情。
瓦刺大师的飞头阴测测的说,“把宿雾手上的毒给我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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