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没有报警,在事后被问及的时候,他只是捂着流血的鼻子说了一句“债主上门讨债”
。
然后我们在他的银行卡记录里,看到了非常频繁的几千到几万元的进出,几年下来,这些银行流水的总数非常惊人,而且基本上都是通过现金存取,这与参与地下赌场的行为模式吻合。
但也正因如此,我们没办法从银行转账信息来追踪到赌场的线索。
但是很快,我们就从殡仪馆内部摄像头的影像里找到跟他发生冲突的那个男人的资料。
那人叫洪文达,38岁,跟张高波是老乡,都是高阳市文波县人。
他两年前在老家参与涉黑斗殴,情节比较严重,被判了五年。
但由于在牢里表现良好,今年4月中被提前放了出来。
出来没多久,他就来到了临舟,无业游民,靠打些零工过活。
我们在案发现场、装尸块的袋子和凶器上都找到了洪文达的生物检材和指纹。
但可惜的是,当我们找到洪文达的时候,其实他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凌菲菲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一下子把一个案件复述出来,似乎耗费了她不少的精力。
她深深地呼了口气,才张开眼睛看着全一峰说:“你猜他是怎么死的?”
“吸毒过量?”
仿佛是不假思索,答案就从全一峰的嘴里蹦了出来。
“你啊你,”
凌菲菲笑了笑,食指摇晃着指了指全一峰,表情里是大姐姐对聪明弟弟的无可奈何。
她缓了缓,接着说道:“这个案子里的受害人和嫌疑人基本上算是无亲无故。
张高波从小是在文波县的孤儿院里长大的,洪文达有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带着他们改嫁的母亲,但我们警员找到他母亲的时候,她说已经一年多不见他弟弟的踪影了,也不是很关心的样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所有证据都完美地将罪犯指向了嫌疑人。
我对结案结论一直深信不疑。
直到刚刚,就在进入阿古佬家的那一瞬间,我才第一次对自己当时的判断产生了疑似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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