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真没有多想。
他可是个正派的人。
可后来,他在宫中见了她,见她垫着脚站在宫墙边打枣子,不由自主的追出宫去,他在见她,便有些心猿意马,时不时的将目光落在她脸上、双眸、樱唇,还有乌云锦缎一样的秀发。
“后头我便想差了,念头不纯,时常会想,这把头发握在手中,如何顺滑。
因此……我特意去练了练手,如何?”
当然,他还想别的了,就不说了。
珈若从屏风后探出脑袋,关注点默默的偏了:“…………你拿谁练手了?”
萧融轻咳一声:“不重要,反正是颗人头…………”
珈若谴责的目光:…………萧融:“咳,唐濡,他自愿的。”
而且,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给他梳头都没说什么,他委屈什么?珈若对唐濡由衷的报以同情。
暑夏之时,天黑的晚,到亥时初(晚九点)还有许多人在外面行走,因此入秋之前,京中的宵禁是亥时半(十点)。
时辰尚早,二人在大阳居吃了羊肉锅,又捧着茉莉花茶漱口、去味,等从食肆吃完下楼,天已经黑了。
珈若跟着萧融走,还没到河边,便见许多人捧着河灯,小阳河上已经是一片光光点点。
珈若疑惑道:“今日不逢五也不逢十,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放灯?”
还没说完,手中就被萧融塞了两个:“大约是大阳居又有什么噱头,引人来放河灯,你瞧,来了大阳居的,总没有空手回去的。”
珈若一看,果然如此。
行人来去间,或拿着河灯,或已经放过了灯,闲逛过后,准备归家。
年幼的孩子被阿爹顶在脖子上,手中提着一包大阳居特制的糖炒栗子,比集市上要贵两个铜钱。
天真的小姑娘们禁不住诱惑,买了花样独特的帕子和水粉盒,成群满载而归。
就连就为俭省的妇人们,也花一两个铜钱,买了一纸包的糖果,时不时的含上一颗。
再有唱傀儡戏的,早早架好了台子,唱完一段精彩的,就把铜锣翻过来,请看戏的人打赏几个。
萧融道:“今日的名头大概是秋喜,也是,因为再过几日,田间就要丰收了,因此有许多人都趁着机会出来。
等稻谷熟了,就要开始农忙了。”
珈若捏着河灯,没写什么,默默的看了一会儿就放了出去。
萧融陪着她蹲在河边,看河道上明灭的灯火。
身旁的姑娘放了灯,念念有词:“求阿娘保佑我,明日虎子哥一定要请媒婆过来。”
末了,她又道:“阿娘阿娘,求你托梦给我,虎子哥值得女儿依靠终身吗?”
这姑娘碎碎念念:“算了,你生下我就没了,托梦来,我也认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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