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时简直难以置信,自己居然会有如此对待沈云祺的一天。
不知怎的,想起这些年的陪伴与付出,想起面对这些与自己同为夏墨时亲信下属的人,他们或惊惧或探究或冷然的眼神,沈云祺统统都视而不见,似是喃喃自语道:“殿下他正在气头上罢了,何须在意这许多。”
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神色却淡漠非常,仿佛陈太医正在小心翼翼地处理着的伤口,不长他身上似的,注意到陈太医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扯出一抹笑,对年迈的陈太医道:“陈老莫不是上了年纪,手脚不太好使了?其实您也不必如此担忧恐惧,只劳烦陈老下手稳当些,便是对在下的仁慈了。”
“老头子我活这么大岁数了,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何至于因为你这点子窟窿就……”
陈太医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也没计较沈云祺挤兑他,说他上了年纪的话。
看着眼前这人的遍体鳞伤,复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长叹道:“只是我从小看着殿下长大,从没见过他这般不近人情,又对自己人狠辣至此的模样,一时之间,难免有些唏嘘罢了。”
沈云祺下意识地替夏墨时辩驳:“殿下他,”
“我知道,心情不好?你惹他生气了?我知道你不外乎是要同我们讲这些话罢了。”
陈太医翻了翻医药箱,揪出一些对症的成药给他,无可奈何地说,“这些话我也不耐烦听,你自己留着在心底回味吧,好好养伤,别不知轻重,回头年纪轻轻就落下一身的大小毛病,可就追悔莫及了。”
沈云祺坚持道:“我与殿下自幼相识,知他生性纯良,昨日也不过是一时想岔了而已。”
“诚然,诚然殿下他生性纯良,这一点无需你多言,我们都十分清楚,但,”
陈太医苦口婆心地劝了他这么半天,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望着他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满是坚毅之态,溜到嘴边的话,就有些不大能说得出口了。
陈太医自知,此人乃心如磐石无转移,于其主而言,忠心昭昭日月可见,鞍前马后不辞辛劳,即便是叫他去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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