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在前臂内侧,不很显眼,伤口长度约有十公分,不是很深,幸好也没伤着筋脉,调药几天只要不感染就能愈合好。
女医生为乐烨做了消炎包扎处理,并为他打了破伤风。
针头刺入乐烨屁股时,他“啊”
地一声差点跳起来。
女医生不冷不热地缓缓唠叨:“年轻人好样不学,学电影玩古惑仔。
今天留下了命算好了。”
关队长白眼望了望她,乐烨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做声。
乐烨绑着纱布,同关卫国夫妇回到了装卸队,已经是子夜。
同事们大多还没睡,或看街头杂志,或玩扑克,闹闹噪噪。
见乐烨手上绑着纱布进来,好几人围上来询问,关队长把情况大致说了。
“乐烨,好样的。”
“乐烨,关队长,你们是我们装卸队的英雄。”
大家不约而同向他们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
也有不以为然的,当然只是悄悄地嘀咕:“逞什么能,戳死了没人管。
嗯,又没偷你们的。”
大家围在一起称赞安慰了一阵,关队长劝大伙都睡下。
竖日起来,大伙又开始周而复始的装卸活。
乐烨手受伤不能上工,关队长替他向老板冯进才请了假。
“冯老板,我们队那个乐烨的手在昨天受伤了,不能干活。
请你批准他休息几天,吃住在队里。”
关卫国陪着小心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把乐烨顺便赞扬了一顿。
他想,老板听到这样见义勇为的事,应该会高兴地准了,说不定还物资金钱奖励乐烨呢。
但他想美了。
“关卫国,你们英雄呀!”
冯进才语气有些不满,讲起来唾沫四溅:“受这点伤,他家八辈子烧高香了。
死了去问哪个?你们想过没有?到时候要我来背锅呀?还想病休?关卫国,你几时见过?”
关卫国想了想,跟冯进才干了七八年了,病休什么的确实没见过。
就算干活时受伤了,最多打发一瓶红花油,其他都是个人自己料理。
吃饭同样要扣钱,休久了就开你路,走人。
前两年淹死一人,三十多岁的壮劳力,多方出面调解,也只补偿了死者家属四万块钱。
想想整个滨港甚至全国,农民工也就那命。
“关卫国,莫讲我不近人情,他好歹也算是什么见义勇为。
我就开个先例,准他三天白吃白住,其他我不管了。”
“三天怎么能好起来呢?老板,多给两天吧?你不是说好歹也是见义勇为吗?”
关卫国近乎求他。
冯进才没再理他,甩手走了。
关卫国呆了一会,无奈地走开了。
他在想那样做值得吗?他又想,至少良心过得去。
装卸队的民工们知道关卫国从冯进才处带回来的情况后,都骂起来:
“生个崽没**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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