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的话音刚落,门外便来了几个家丁,将这婆子架起,朝着门口走去。
王婆子想要挣脱,但那里是这些壮汉的对手,呼啦啦的嚷嚷着,“小娘子,我当真是永平侯府的人,对了,齐国公府的人能给我作证,我是坐他们的顺风船来的。”
家丁嘭的一声把门打开了,风呼呼的吹了进来,吹得谢景衣的衣襟沙沙作响。
她站在那里,看着远去的王婆子,轻蔑的笑了笑。
齐国公府是何等孤傲,岂会为她一个下人作证?就算齐国公府开口,那也只能够证明王婆子是永平侯府的下人。
没有道理,按着人头,叫人认亲吧?上辈子,王婆子便是凭借那封信还有玉佩,说动了谢保林的,除此之外,她并没有其他的凭证。
毕竟一般的人,知晓了自己是侯府公子,还不乐开了花去。
便是她阿娘翟氏,也是欣喜异常,县令的女儿,同侯府的千金,那差的可是十万八千里。
现在凭证已经到手,懒得同她多费口舌。
你说着婆子回了京城,永平侯府再派人来?别说她笃定不会再来,就算是再来,那也是数月之后的事情了,到时候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至少,他们一家子不会急吼吼的进京,阿爹同阿哥也不会因为保护他们,而死在匪徒的手上。
那“快死”
的永平侯在她断亲决义的时候,都活蹦乱跳好生生的呢!
谢景衣想着,看着门口,顿时一愣。
是她眼花了么?她家大门口站着的那个人是谁?天杀的,那不正是齐国公的儿子柴祐琛么?王婆子的证人,竟然说来就来!
这是怎等血霉!
说起这柴祐琛,在汴京那也是响当当的另一奇葩人物。
论家世,往上数几代,他家祖上出身武国公府,先是姓闵,后改姓柴,封侯拜相好不荣耀,柴相公的妻子高氏,更是响当当的人物,乃是大陈史上唯一的一位女侯爷,乃是官家的手眼,令人闻风丧胆。
虽然如今已经不及当年,但依旧是圣眷在握,柴祐琛的父亲柴华被封齐国公,新判两浙路经略安抚使,母亲乃是官家的亲姑母耒阳长公主。
这等荣耀,柴祐琛理应成为京城贵婿,抢手得紧!
可直到她在宫中做了女官,柴祐琛也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无人敢嫁。
……王婆子被赶出了门,一眼就瞅见了雪地里经过的柴祐琛,顿时腰杆子直了几分,“柴小郎,柴小郎,你可还记得老奴,老奴是永平侯府的,搭贵府的船,一道儿来的临安。”
柴祐琛低下了头,看了看眼前比他矮了快两个头的胖妇人,复又抬起了头,“哪里来的倭瓜挡道?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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