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想同她解释的,可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还是等她冷静下来,我再寻机会同她说罢。”
道无情的语气平平淡淡,一如既往。
炽炀却忍不住道:“可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他顿了许久,复又开口:“当年我年少气盛,做这件事的时候也没想太多,只觉得理所应当。
我没想到如意会对这件事这般的耿耿于怀。
我细想之下,其实也能理解。
她自幼便钟情于你,你也是知道的……”
“所以,我就想问你。
你当年娶她,是因为……只因为和我的那个赌吗?”
炽炀语气迟疑,问的却是认真。
道无情面对着洞外的阳光,背对着他,过了许久,淡声说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若是我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我。”
炽炀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朝洞外走了出去,许久,终是放松下来一般,长出了一口气。
嘴角含笑,提步跟了上去,十分厚脸皮地一搭道无情的肩膀,将他拽了个踉跄。
“是啊,咱三师弟最有骨气了,谁逼得了你啊!
啧啧啧,就是这口是心非,打死也不肯直说的脾气,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不讨人喜欢,十分地不讨人喜欢。
你说你啊,把对我这个大媒人的感激之情表达的再直白一点,你会死吗?”
道无情:“……”
-三个小孩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等他们走了好远,才松下一口气。
洛洛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头:“啧啧啧,有其父必有其女。
绮罗,你跟你爹真像。
脸皮比城墙都厚。”
绮罗一翻白眼:“那也比你爹强,半天都说不出三句话。”
三个人听了半天也没搞明白,到底姬如意和道无情为了什么闹了矛盾。
此时,两个大人都走了,他们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三个人又原路返回,找到了最初他们下来的位置。
可到了那里,他们才发现事情的不妙来。
原本从上面垂下来的三条绳子,因为峡谷里寒气太甚的缘故,只这么一会便冻得脆了,硬邦邦的,又冰又滑,根本抓不住。
更糟的是,兴许是系在上面的绳结不够紧,其中两条绳子已经掉下来了。
洛洛试了试抓住唯一的那根绳子踩着峭壁往上爬,没爬几下,脚下打滑,一下子跌了下来。
“洛洛!”
长生扑过去接她,两个人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好在她还没爬很高,即便是掉下来了,也没摔得多严重。
饶是如此,洛洛还是崴到了脚,疼的龇牙咧嘴地,走路都不行,更不要说往上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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