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禀将军，密道内积水过膝，但穹顶尚算完整。
"
陶宗旺抹了把脸上的泥浆，"
只是前方三里有闸门遗迹，需用攻城锤方能破开。
"
鲁智深闻言大笑，扛起新制的包铁冲车槌："
洒家这杆禅杖正愁没处使！
"
话音未落，密道深处突然传来沉闷的脚步声，石壁上火把的光影里，竟晃出十几个金军斥候的身影。
"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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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宝的猎叉已脱手飞出，"
定是前日俘获的游骑走漏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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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双刀出鞘的瞬间，金军斥候的鸣镝已破空而起。
栾廷玉的游骑兵如鬼魅般从两侧岩壁跃下，钩镰枪专削马腿。
庞万春挽弓连珠，三支雕翎箭贯穿三名金军咽喉，最后那支箭却射偏了——鸣镝终究还是窜出了密道口。
卢俊义翻身上马，麒麟铠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冷光："
石宝带破阵先锋强攻闸门！
庞都尉的神射手压制敌楼！
孙立率骁骑营准备火油罐！
半炷香内，我要看到金军的粮山烧红夜空！
"
密道闸门在攻城锤的撞击下轰然倒塌时，白狼谷的金军大营才刚刚亮起灯火。
完颜娄室的重甲骑兵还未套上马铠，就见无数火鸦从地底喷涌而出——周军改良的猛火油柜喷出十丈长的火龙，瞬间点燃了堆积如山的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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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蛮子从地府钻出来了！
"
金军千夫长完颜突合速操着生硬的汉话，狼牙棒砸飞两个周军士卒。
正要追击时，忽觉脖颈一凉，抬头只见月光下寒星点点——庞万春的神射手方阵正在敌楼施放箭雨，三石强弓射出的破甲箭竟能穿透两层皮甲。
混战中，卢俊义的麒麟枪挑飞第七个金军百夫长，忽然听得东北角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
五百铁浮屠重骑兵踏碎燃烧的粮车，人马俱甲的怪物在火海中列成楔形阵，为首的正是金国西路都统完颜娄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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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文恭！
"
卢俊义拨转马头大喝，"
虎贲营拦住铁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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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具铁浮屠周军从斜刺里杀出，史文恭的方天画戟与完颜娄室的铁骨朵撞出刺目火花。
两支重骑兵在狭窄的谷道中对冲，钢铁洪流相撞的瞬间，折断的枪杆与破碎的甲片如同暴雨倾盆。
当第一缕晨曦染红白狼谷的峭壁时，金军粮道上空的黑烟已遮蔽半个天空。
卢俊义站在燃烧的敌楼废墟上，看着满地焦黑的粮车残骸——十万石军粮化作飞灰，大同至燕京的咽喉要道，终于被铁与火生生掐断。
残阳如血，映照着白狼谷焦黑的粮车残骸。
卢俊义抓起把混着冰碴的焦土，指尖搓动时忽然顿住——几粒未曾燃尽的黍米间，竟藏着半片带齿痕的青铜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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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太行猎户送来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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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新疾驰而来，马鞍旁挂着个竹编鸽笼，"
今晨在鹰嘴崖发现十三只灰背驯鸽，翅膀都烙着西夏一品堂的火焰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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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烛火摇曳，卢俊义将青铜钥匙按在舆图上。
钥匙凹陷处残留的朱砂，正与永济渠密道闸门的锁孔纹路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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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各营，今夜口令改作寒梅映雪。
"
他忽然抓起案头令箭，"
命陶宗旺带两百工兵速往密道，把第二道闸门改造成翻板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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