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开始。
----闹钟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响起,一声盖过一声,铃铃地响个不停。
明海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追寻熟悉的声音源头,走了几步,他在明静的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闹钟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来的,它穿过隔音效果并不好的门板,进到明海的耳朵里。
明海抬手,曲指正想轻叩房门,提醒妹妹闹钟响了,她可以上班了。
然而叩门声最终还是没能想起,明海突然想起来,明静已经失踪一天多了,现在这个房间里,除了她那只新到手,还没来及宠的小白猫,什么活物也没有。
放下手,明海犹豫片刻,转动门把推开门进到里面。
房间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以及一个书架,这就是明静的全部了。
明海关掉闹钟,没看到小白猫,四下寻找,准备趴在地上往门底查看时,一声小小的咪呜声从明静的床上传来。
明海抬头,一个毛茸茸的白色小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看到床边冒出的大脸,小白猫明显被吓了一跳,小爪子踩啊踩的,想往后缩。
“怎么养在床上?”
不是有个笼子吗?在哪里?明海拍拍裤子,站起身,到明静的床上将小白猫抓了过来,刚抓住,他就看到,床的另一边有片很大的空间,猫笼刚好卡在那里,除此之外,满满当当塞了一堆玩偶抱枕。
明海仔细看下猫笼,猫笼里有猫粮猫零食猫玩具,还有一个小小的饮水器,二层的笼门是打开的,位置刚好是床的高度,方便小白猫出入。
里面什么都有,吃的喝的玩的睡的,都有,就是没有猫砂盆。
一想到猫咪昨天的拉撒问题,明海的眉头狠狠皱了一下,目光在房间里搜寻起来,特别是明静的床上。
这时,小白猫突然挣扎起来:“咪呜!”
明海一个没抱稳,它直接坠在柔软的床上,摔得四仰八叉,好在没摔懵,小白猫灵巧地翻了个身,哼哧哼哧,轻车熟路地跳下床,一头扎进床底下。
明海正纳闷它要做什么,没一会儿,一阵淡淡的臭味就飘了出来。
原来猫砂盆放在床底下了。
明海弯腰,把猫砂盆连同猫咪一起拖了出来,小白猫刚上完厕所,猫砂盆突然一阵移动又把它吓到了,它忽忽埋了几下屎就猛地跳出来,直接跳到明海身上。
爪子勾住明海的衣服蹭蹭往上爬,爬到他的肩膀再往上一跃,慌张上了书桌,一顿猛冲猛撞,书桌上不少纸张都掉到了地上。
明海把猫砂盆拿到门边,看着躲在书桌上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可怜,叹了口气,过来收拾东西。
收拾到一半,眼角余光发现一个带锁的手账本侧面有张纸露出来,刚好卡在那里,露出一个小边角,上面两面都有写字。
明海拾起那个手帐本,凝视着上面的小锁扣,纠结再三,还是将那张纸小心地抽了出来。
纸张发黄,看起来有些年代感了,它并不是这个手帐本里一页,只是被夹起来的纸张而已。
只不过,这不是陌生的纸,纸上的内容,明海也不是陌生。
密密麻麻的问题刺痛了他的眼,那上面的每一道题就像一把刀子,每看过一道,明海就觉得刀子往身上割了一刀,一刀又一刀,遍体鳞伤的却不是自己。
而是明静。
熟悉的题目上被各种各样的笔色,泄恨似的涂写得乱七八糟,字迹太过潦草,看不出写了什么,明海的目光往下移,他看到在这些题目的最后空白处,用力涂写着三个字。
我、没、病。
明静被送去精神病院的那天,双手扯着他的衣服,红着眼眶,字字泣血,这三个字她咬破了嘴唇,殷红的血曾一度让他移开了视线。
猫“猫?”
寂静的夜,街道上空无一人,寒冷的风刮着落叶呼呼乍响。
最近因为杀人魔事件闹得人心惶惶,几乎所有的店家铺面不到十一点就关门了,现已过凌晨一点,整条街道上除了昏暗的路灯外,什么光亮也看不到。
但这一切都跟身处于温暖地下室的两人无关,造成这种现象的主角——男人给明静倒了杯温水,里面加了些蜂蜜,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纯白水,喝了一口,他歪头看向明静。
明静双手握着玻璃杯的外侧,点点头,说:“我们来聊猫吧。
正巧,你养了只小黑猫,我也养了只小白猫。”
男人偏头想了下,勾起嘴角:“黑白配,挺有趣。”
黑白配?明静愣了下,随即想男人可能是在说类似于阴阳道那样的黑白,便没有放在心上。
“我觉得,猫是一种很神奇的动物,具体神奇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觉得它很神奇。”
明静的指腹摩挲玻璃杯的杯沿,脸上的神情淡淡的,目光有些遥远,似乎在回忆什么,她说,“它可能上一秒腻歪在你身边,赶也赶不走,下一秒它就对你爱搭不理,你想抱它,它还不让,可当你累觉不爱不想理它时,它却喵喵喵的跑到你脚边一顿猛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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