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彼之意,以□□之,探晓敌心。”
鬼夫人把布料烧掉,反复想着那几个字,有点失魂落魄。
夜行
白船长舟车劳顿,直到第二日夜深了才进京。
自两年前冯先生去世,直军内部曹吴两派相争。
最后曹先生略胜一筹,担了统领之职,行事决策却也要顾忌吴将军脸色。
夜色中的北平宁谧安详,白船长却总觉得有种山雨欲来之势。
到达营地已是深夜,诸位直军将领还在挑灯夜谈。
白船长悄悄进去,坐到桌前最后一个座位上。
身边的撒师长转过身来,冲白船长微微颔首。
曹统领和吴将军分列席首,正听着贾参谋侃侃而谈。
近日不太平,东北的张将军不满直军在北平的政举,几次三番提出条件,统统被吴将军挡回了去。
两边关系恶化,逐渐有了剑拔弩张之势。
白船长默默听着,不知怎的想起来鬼夫人“一朝天子一朝臣”
的言论。
早先直皖争锋的时候,东北这位张将军还与直军一头出了力气。
谁能料到,不过几月,风云变幻,前一刻还在称兄道弟的人转念便兵戈相向。
贾参谋还在发表着主和的想法,他向来是亲近曹统领的,当下的言论也居多代表了曹统领的意思。
撒师长在一旁频频摇头,脸上显现出不耐来。
白船长心下了然,撒先生这两年一直在洛阳,是吴将军的直系,以吴“常胜将军”
的性子,定是不肯同那姓张的妥协。
不知不觉的说着,时间就过了三更。
主战主和的两派也分的清明,讨论起来慢慢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
还是曹统领止住了话头。
当下局势不甚明朗,皖系还在虎视眈眈试图复辟,当务之急是要力求那南北两派人等不要牵连,也好逐个击破。
他吩咐下去,北边主防,南边主攻。
吴将军性子烈,不妨先把气力放在皖军身上,不要让他们死灰复燃。
等到散会时,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白船长走出屋子,站在亭阁里透气。
身后传来撒师长的呼声。
“文丁!”
他很亲切的叫着,一把揽过白船长的肩,“许久未见,听闻你小子最近过的很是波折啊。”
白船长躲闪不过,只能由着他钳着自己,赔笑到,“师父您见笑了,文丁这不是活生生的在这儿么。”
撒师长却不饶,“也得亏你还剩这一口气,再晚几天,旁人这行事不利的帽子可就扣在你头上了。”
他说着,眼睛却看向贾参谋的方向。
后者正同另一个年轻的军官说着话。
“这位兄弟倒是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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