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通话长达三分钟,或许还说了些其他的,但夏璟没能记住。
如果不细看,他冷静得好像被车撞的是一个陌生人,全程静默地听对方说完,而后询问医院名称。
可挂断电话,夏璟才发觉身体的颤抖已经蔓延至指尖。
这并非为父亲的车祸感到震惊,抑或悲伤过头,他很难说清为什么,但惊慌的源头其实来自于许茹。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份与战栗如影随形的慌乱究竟从何而来。
尽管大脑在发出警告,催促他快点穿上衣服,可身体杵在原地,仿佛被无形的阻力牵住,一步都迈不开。
他转过头,愣愣地朝傅砚望去。
对了,他还得向傅砚道歉。
傅砚就站在原地,点了一根烟,尽管下面那根东西坦坦荡荡一柱擎天,裹挟着迫切的欲望,但他不发问,也不催促,耐心等夏璟打完电话。
任谁在这种情况下被打断性致都不会有好脸色,夏璟回神,自认理亏,况且这不是第一次,虽然都是由外因所致。
他迅速稳住情绪,冷静地对傅砚解释道:“对不起,我爸出车祸,我现在……要去医院。”
他看到傅砚皱起眉,像是不悦:“等着。”
然后走进卧室。
过了会儿,拿出了自己的衣服递给他:“你的还没干,先穿这个,等我冲个澡,送你过去。”
夏璟接过衣服,下意识就道:“我自己开车来的。”
言下之意,是不用麻烦,他自己可以走。
傅砚背朝他摆摆手,依然是一句等着,头也不回,一眨眼转进洗手间,像是吃定了他不会走。
夏璟穿上衣服,他和傅砚身材差不多,除了裤腰有些松,其余都挺合身。
整装完毕,明明可以趁机开溜,走到门口却犹豫了。
夏璟想起傅砚刚才的眼神,原来并非不悦,而是急切。
五分钟后,傅砚走出洗手间。
他没有洗头,只有发梢滴着水,可能是不小心沾到。
身上衣衫大开,裸露的上半身并未完全擦干。
他走到柜子边,一手捞起车钥匙扔给夏璟,一手给自己扣纽扣,将衬衣束进西裤,然后套上毛衣,前后不到两分钟。
完事后,从客厅的衣架上随手抓了件厚外套:“走,哪家医院?”
夏璟报出医院名字,默默跟着出门,直到上了车,思绪还是很乱。
他不该想太多,但总忍不住琢磨,傅砚为什么要做这些?也太老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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