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昀越听越迷糊了，“我把你往什么方向培养了？”
云紫安见张景昀似乎真的一无所知，遗憾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主人，你知不知道人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存在。”
“什么地方奇怪？”
云紫安解释道：“大多数人都希望成为人上人，接受别人的崇拜、爱戴、敬仰。”
张景昀沉吟了一瞬，反问道：“什么叫大多数人希望这样？难道不是所有人吗？”
听到这个问题，云紫安轻笑了一声，她微微侧过脸，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缓缓说道：“当然不是！
既然有想要向上走的人，那也一定有希望向下走的人。”
“向下走？”
张景昀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汇，他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在他的认知里，每个人都应该追求更高的位置，而非向下。
云紫安红着脸，羞怯的说道：“就是完全相反的意思啊，主人你好好想一想。”
“完全相反？”
这几个字在张景昀脑海中旋转，他试图理解其中的含义——完全相反……那是不是意味着，把‘崇拜、爱戴、敬仰’这些词的反义词套用到这类人身上？
等等……崇拜、爱戴、敬仰的反义词？
张景昀倒吸一口凉气，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云紫安，“这怎么可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他完全无法理解，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不选择光明，主动去拥抱黑暗，而且那也太黑暗了，和云紫安目前女皇的身份是一点都不相符啊！
云紫安心虚地撇开了张景昀的目光，她轻轻地抿了抿唇角，小声说道：“没错，就是主人你想的那样。
真实的我就是那样的人。”
“虽然很少见，但其实还好吧……”
“这还叫还好？”
张景昀声音比刚才提高了几分，简直难以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云紫安没有理会张景昀，自顾自地说道：“我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情。”
“其实这件事情，我只和主人你一个人说过，而且我也不打算再告诉任何人。”
云紫安顿了顿，目光缓缓落在张景昀身上，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玩味的眼睛，此刻竟显露出一丝狠厉，“除了主人外，谁知道我这个秘密谁就要死。”
窗外夜色深沉，微风拂过庭院中的树梢，叶片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所以……”
云紫安慌张地握紧了手掌，她瞥了张景昀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如同害怕从他的眼神中看到拒绝一般。
“我只能求主人你满足我的要求，在主人你面前展示真正的自己了。”
云紫安一字一句都透着某种期待，似乎这一刻，她终于鼓起勇气撕下伪装，将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张景昀面前。
可还未等她继续说下去，张景昀便毫不犹豫地打断道：“对不起！
我没有办法答应你。”
“为什么？”
云紫安猛然抬头，眼底既有惊讶，也有失望。
“因为……我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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