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送的东西也太多了,金缕起初也被吓了一跳,似乎把三房的全部家当都搬来了似的。
她方才在外头清点数目,跟傅母叶氏一一把东西登记在册,日后找起来也有迹可循。
这些金银珠宝每一个都很珍贵,玛瑙、珊瑚、宝石、珍珠……看得人眼花缭乱,三夫人这回可真舍得!
殊不知柳氏不是舍得,而是不得已。
她心疼得滴血,却没法阻止,只能看着人把东西一件件往外搬。
看到最后实在承受不住,两眼一翻撅了过去。
这其中还有柳氏的一部分嫁妆,如今都到了魏箩账下。
魏箩让金缕把账册拿来,看一眼数目,心道这柳氏真是穷奢极侈!
这么多的首饰,也不怕压弯了她的头?金缕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魏箩隐约能猜到怎么回事。
无非是柳氏心怀嫉恨,想要害自己,最后弄巧成拙,自己非但没死,她反而赔了所有首饰和一部分嫁妆。
魏箩坐在床头,想起昨天那种难受的滋味儿,黑黢黢的眸子黯了黯。
三房既然送来这些东西,便是存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替柳氏的过错打掩护。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谁能保证她害她一次,不会再有?朱耿说她是吃坏了肚子,目下一看却不是那么回事。
若是普通的闹肚子,三天时间早该养好了,可她却仍旧蔫蔫的,非但没有痊愈,仿佛更严重了似的。
床头的楠木方桌上摆着一碗药,应该是正准备给她吃的。
赵玠没有开口,一旁的魏昆道:“阿箩,靖王殿下奉了皇后娘娘的命来看你,你好些了吗?乖乖吃药了没有?”
魏箩看一眼床头的药,摇了两下头,“还没吃,爹爹就来了。”
赵玠此行确实有陈皇后的意思,不过陈皇后没有明说,只希望他关怀关怀魏箩的病情,大抵料不到他真的来了。
赵玠看了看那张嫩生生的小脸,坐到床头,伸手端过床头的青花缠枝莲纹菱花碗,舀起一勺药送到她嘴边:“你不去宫中,琉璃一个人没意思,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她想你了。”
说罢掀唇,一笑道:“怎么好端端的就生病了?莫非是上次吃葡萄吃得?”
他不说还好,一说魏箩就要生气。
都怪他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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