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浅在愉悦中吃完一顿饭,心情舒展,吃得也比往日多。
从餐厅里出来时,傅清浅说:“出去后走一走吧,散会儿步再回家去。”
沈叶白完全依着她说:“好啊。”
春季的夜晚还是有瑟缩的凉意,别人已经换上春装了,但傅清浅不行。
她还穿着轻薄的羽绒服,走路的时候挺着个大肚子,连她都不免嘲笑自己,说像个大螃蟹。
沈叶白说:“螃蟹是横着走的,你像蝈蝈。”
傅清浅才了然说:“我想说的就是蝈蝈,忽然说错了。”
她想到什么又说:“你小时候有没有抓过蝈蝈?”
沈叶白摇头:“没有。”
傅清浅兴致勃勃的说:“我小时候经常跟小伙伴抓蝈蝈,用一根很硬的草窜起来。
听其他的小伙伴说这东西也可以炸着吃,但我没有吃过。”
“你的儿时生活很丰富啊。”
“在你们看来是丰富,其实我们当时生活在偏僻地方的孩子也觉得很无聊。
因为无聊,所以,才找些事情做。”
沈叶白听她提起说,最早的时候她在农村住过几年,老家靠海很近。
时常跟小伙伴跑去海边,听轰轰隆隆的海浪声。
傅清浅说那是很久远的生活了,后来他们早早就搬去了县城。
用她的话说,开始另外一种鸡飞狗跳的生活。
即便谈到过往,她总用贬低的语气。
但是,沈叶白知道,没有人能真正割舍自己的过去。
不知不觉走了很远,沈叶白问她:“累不累?”
傅清浅才觉得脚踝有一点儿酸。
“如果你不是挺着一个大肚子,我就可以背你了。”
在她怀孕五个月之前,沈叶白还时常背她。
傅清浅笑起来:“等生完孩子,你再背我啊。”
沈叶白静静的将她拉近,漆黑眸子盯紧她:“一言为定,等我回来,我就背着你,一直背你到老。”
傅清浅忍不住鼻骨发酸,这样富有仪式感的夜晚,一定是为了告别。
他们将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
而且,中间还隔着生产,不能陪在身边,总让沈叶白心神不宁。
傅清浅安抚的笑笑;“好,我等你回来。”
沈叶白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勺,额头顶着她的额头,“浅浅,我爱你,又总觉得亏欠。”
他唇齿凑近,吻了吻她的嘴唇。
“日后我一定倾其所有,好好弥补你和孩子。”
傅清浅抓住他的手说:“只要你好好的回来,所有亏欠都一笔勾销。
不然,我真的会恨你一辈子,到死都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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