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七那副衰样就是化成了灰,我都一样认识。
要说,人不能干这种坑蒙拐骗的事,不是你的钱早晚都是要还的。
不是有那么句古语吗?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报应就到。
当年在赤塔的时候,王老七找到三姥爷说,三哥,有笔买卖,投钱了大家一块挣,折了算我的。
三姥爷没有犹豫,一看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做了一笔生意赔的一塌糊涂。
都是国人,哪有不帮之理。
说了句,拿走,挣钱了还回来,不挣钱还不起,也跟我说一声。
可这小子就知道自己钱自己一个人挣,一个子都不往外吐。
我几次找到三姥爷,我说,王老七没毛钱还得说句话呢,就是打水漂还得听个水声,这小子任屁都没有。
三姥爷说,等等看,人在江湖,有账不怕算,早晚都是要还的。
可这小子从此跟我玩起了失踪,要不是这次放出的消息让他露面,恐怕还是找不到他。
我跟大伊万说,你告诉王老七,这块不是国内,少跟我扯犊子。
我不是你三哥,少一个子都不好使。
钱到了,我还得要他长点记性。
大伊万说,这种人在我们俄罗斯是要受到惩罚的。
我说对,按照俄罗斯的规矩办,怎么解恨就怎么来,这也是生意的一部分,去整吧。
伊万说,那我们也得开整啊。
我说行。
伊万从厨房的上面柜子里拿出两个小口杯,我把从国内带来的金装二锅头启开。
我说,这瓶可是金装的,可得省着点喝,喝一瓶少一瓶。
伊万右手拿起小玻璃杯子,放到嘴边上左右闻了一下,然后一仰脖,直接下到肚子里。
我心想,这可是典型的俄罗斯酒鬼特征,要是在抓一片生猪肉,那就酒鬼无疑啦。
果然,伊万用刀切下一片厚厚的猪肉片子仰脖往嘴里一顺,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说,你真是个酒鬼。
他乐呵呵地说,酒鬼才是好哥们,在给我倒满,我去冰箱里整点俄罗斯啤酒,咱俩开始整深水炸弹。
我一听,和国内一样,啤酒掺白酒,这个大狗熊喝酒可真要命。
我说,为了给你省点白酒,我自己喝啤酒。
这句话正中下怀,伊万一看这瓶金装二锅头,早就想一饮而尽。
我一看他这副酒鬼的模样,我赶紧说,别忘了,明天还得去乌兰乌德给我办事,回来再喝。
伊万那副小寸头和大脑袋极端匹配,就像四棱的西瓜上长出几撮毛儿。
我一看到他这副德行,就想起《霍元甲》里那个大块头,不过很明显这家伙除了一身腱子肉,智商还是有点的。
三天以后的中午,王老七如约来到乌兰乌德的一处酒吧里。
那个酒吧就是伊万在乌兰乌德的一个分号,这个老小子明显比在赤塔的时候发福了。
头发混的也没毛谢顶了,提拎着旅行袋子,身边跟着几个小弟,还是那副无赖样。
酒吧中午的客人很少,伊万坐在里面的一个大板台后面,一看到王老七,直接就问,你不是要矿石吗?一手钱一手货,钱货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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