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迎出来几个家丁,其中一个接过萧峰手里的缰绳,牵着马到后面喂饲,另有一个家丁帮着把仍然昏迷的全冠清抬到了客房里去。
萧峰扒开全冠清的眼皮看了看,说道:&ldo;所中的毒果然已经解了,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大概还要昏睡半日。
&rdo;阿朱道:&ldo;多亏段公子宅心仁厚救了他,啊!
&rdo;她忽然想起一事,忙道,&ldo;段公子,你手上的伤口不碍事吧?&rdo;段誉摇摇头,说道:&ldo;和你的伤比起来,这是小事。
&rdo;阿朱一笑道:&ldo;我的伤也不要紧,是萧大哥小题大做了。
&rdo;慕容复还没回来,阿朱作为慕容家的代表,义不容辞的安排了客房给段誉,尽管萧峰一再表示他等慕容复回来亲口道别后就会离去,可阿朱还是很尽地主之谊的让他到客房里一边休息一边等。
阿朱安排好后,便去帮慕容复收拾屋子。
段誉本来想单独跟萧峰说几句话,可萧峰一见要他靠近,立刻便转身进了屋里,回身关门。
如此明显的拒他于千里之外,他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光天化日下的别人家里死缠烂打。
段誉垂头丧气的坐在客房椅子上,右手无意识的抚摸受伤的左手手腕,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对策。
从来没有正经谈过恋爱的段誉,对于这种事,还真是个外行,怪只怪过去从来也没遇过萧峰这样的。
以前遇到这种事的解决经验,现在全都用不上了。
他烦躁的抓抓头发,旁边镜子里的影像一脸的郁闷痛苦。
连续奔波了几天,他最近这两天别说沐浴,就连脸都没洗过。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决定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屋里的水盆空荡荡的,他也不好使唤慕容家的家丁,便自己端着铜盆出去打水。
客房出来院子里却是没有水井的,他想了想,刚才进来的路上曾经看到过水井,就沿着记忆往那边走去。
果然找到了井,辘轳上挂的水桶里有打好的水,段誉直接把铜盆放在井沿上,舀水进去,就着井边抹了两把脸。
耳边忽听到几声女人的笑声,短促却尖利,他侧耳再听时,却已经没有了。
一个家丁路过,惊讶的问道:&ldo;公子,你这是干什么?&rdo;段誉的脸湿漉漉的,有点不好意思,转开话题问道:&ldo;你们庄子里有女人吗?&rdo;家丁脸色怪异道:&ldo;我们慕容家门风很正派的。
&rdo;段誉囧了一下道:&ldo;我听到有女人的笑声。
&rdo;家丁了然道:&ldo;日有所思,耳朵自然就听到了。
&rdo;段誉更囧了,解释道:&ldo;我真的听到了,就在刚才,笑的还很古怪。
&rdo;家丁忽然睁大眼睛看着那口井。
段誉毛骨悚然,沉声道:&ldo;难道说这井……&rdo;家丁表情凝重。
段誉后背发冷,干笑一声道:&ldo;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
&rdo;说完一溜烟的跑开,自从他借尸还魂穿了天龙之后,怪力怪神的事情对他来说就再也不遥远了。
跑回客房所在的院子里,段誉还有点惊魂未定,站着喘了两口气,目光又不受控制的往萧峰的那间看过去。
房门仍然紧闭着,也不知道萧峰是不是在里面休息。
这两天他大概休息的也不好,眼底的两抹青痕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重。
段誉无声的叹气,正要回自己那间时,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那间客房的门虽然关着,窗户却敞开着。
他管不住自己的腿,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小心翼翼的探头进去左看右看。
萧峰坐在里面一张躺椅上,双眼阂着,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好一会了。
段誉扒着窗户框,慢慢的翻身进去,踮着脚尖走到萧峰身前停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自从今早再见到萧峰后,他就时刻有种身体的各部位好像都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它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不受他的指挥。
这张躺椅很低,段誉低头看着萧峰时,身体的阴影覆盖在萧峰身上,他忙蹲下|身来,生怕惊醒了萧峰。
如他所想,萧峰最近的休息的确是不太好,这点从他气息绵长的呼吸就能得出结论。
段誉下意识的掰着手指数了数,自从那晚小镜湖两人分开后,到现在不到十天的时间,萧峰是不是和他一样没有睡过一晚安稳的觉?萧峰的长相很有异族的特点,深眼窝高鼻梁,整个人的气质又比较严肃,平时看起来总有点不怒而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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