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千鹤自从那日大闹秦家老宅后，再没有出现过，谭生出院，谭定京远赴甘宁地区上任。
一切没有准确的结果，谁也不知那天郁琴和谭生说了什么。
谭生并没有上门认女，郁绾绾也没有主动去谭家认亲。
突然的安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郁琴带着郁宸回了漂亮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消息。
郁绾绾起初担心不已，秦斯年只好派凌渡过去帮郁琴的忙。
每天汇报行踪，她才能睡的好，吃的好。
转眼入夏，知非准备上小学，郁绾绾过了孕早期，孕吐反应也不再那么厉害，脸色红润起来。
一日休假，秦斯年带着一家子去城外逛庙会。
知非哒哒哒的跑在最前面，一直跑到大殿，菩萨金身佛像面前深鞠一躬。
“请菩萨保佑我的妈妈和妹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周围有香客看到郁知非的小样都捂嘴笑，“这么小的孩子都来求菩萨保佑了……”
郁绾绾上了香，奉了香火钱，准备往后山观景，一路上人不多。
秦斯年紧紧握着她的手。
“老婆，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婚礼？”
“就这样挺好，不必大操大办。”
“那多委屈你啊！”
“是你要显摆吧，想和卿尘哥比一比？”
郁绾绾眉眼弯弯笑着看向前面转弯处，一个尼姑打扮的人正在打扫石阶。
“我才没有要显摆，这有什么好比的，我老婆天下第一美！”
“臭美！”
二人往前溜达，嬉笑着路过尼姑师傅身边。
“不知道京哥会不会来参加婚礼，他非得去那么远的地方工作，自找苦吃！”
秦斯年叹了一口气。
正在打扫台阶的尼姑师傅顿住了动作，抬眼看向秦斯年二人，面容平静的施了礼，拿着扫帚继续向前扫。
“褚阿姨，是您吗？”
“小年，如今我叫向善，已经不是褚千鹤，你们当没看到我就好。”
“褚阿姨，您怎么在这里？”
两个月不见，褚千鹤瘦的脸色乌青，帽子遮不住灰白色的发根，眼尾的皱纹尽显疲态，整个人沧桑落寞，眼神黯淡无光。
“我还要打扫，告辞。”
褚千鹤转身离开，秦斯年的嗓子塞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郁绾绾望着那抹瘦骨嶙峋的背影，心里隐隐难过。
年轻时候的褚千鹤应该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女，英姿飒爽在讲台上发光发热。
怎么就走到如今这步田地。
“走吧，想必她在这里自我赎罪，我们不要打扰她了。”
郁绾绾拉着秦斯年的手，看着琳达和希瑞带着知非都到半山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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