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是否在夜里哭泣?雷雨交加的夜晚,她是否会哭喊着要找妈妈?“嗯,想起了一些往事。”
余舒扭头,看着张晏,手电筒的光很亮,她可以看清张晏的脸,他脸上的担忧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你不用担心我,这么多年都已经熬过来了。”
张晏点头,问:“咱们分头行动?”
“好。
可以。
你去其他地方看看,我去我以前住的屋子瞧一瞧。”
“要手电筒?”
张晏把手里拿着的手电筒递给余舒,那是他随身携带的手电筒,黑色小巧,可以放在兜里,比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光要亮。
“没事儿,你自己用吧,我先去了。”
余舒往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去,她记得太清楚了,面朝房舍,左手边的举起手来张晏跟着余舒,她在跑到最尽头的时候,忽然右转,他这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一条小道通往后面的院子。
小道很窄,只能同时让3个成年人通过。
余舒在小道前停下,手里的手电筒往左照,左手边本来一米五高的围墙已经倒塌了一些,红色砖头暴露在空气中,棱角在风雨的洗礼下,已经磨平了许多。
余舒看着断壁残垣,叹气一声,举着手电筒继续往前面走。
穿过小道,二人就进入了孤儿院后面的院子。
院子也很小,大概二十平方米。
院子里就种了五棵树,其他什么都没有。
那五棵树树长的倒挺高,它们在黑夜里依旧挺拔,似乎是在守卫着这座无人来访的院落。
他们与这里废弃的房屋一起,余舒走到院子的中央,喃喃道:“这里种的树,都是之前在孤儿院生活过的人种的。”
“怎么只有5棵?”
“这些树,是和我同一年满18岁的人种的,当时就4个人和我同岁。
院长伯伯希望我们的成人礼有意义一些,他提议我们种树,于是,我们5个人每人种了一棵树。
我的树苗我自己出了一半的钱,剩下的钱是家齐哥出的。
他说,就当是他送我的18岁成人礼。”
“你种的树是哪一棵树?”
张晏看着院子里的5棵树,问道。
他扫了一眼,实在是猜不出来。
不过,他还有五分之一的正确率。
余舒一直往前走,在围墙的尽头停下。
她走到树边,抬手摸着粗糙不平的树干,仰头倾听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它在和她说话。
“这是我种的树。
桂花树。”
“其他种树的人呢?你们还有联系吗?”
“没有联系了,他们都去了沿海城市,就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我们走后的第二年,院长伯伯就去世了。
去殡仪馆悼念的,就我还有其他没有成年的孩子。
其他出去的人都联系不上了。”
“你喜欢桂花树的香味儿?”
“嗯。
我很喜欢。”
“你今年24岁,6年的时间,这树长的倒挺快。”
张晏看着黑暗中高大的桂花树,说话的语气里融入了几分赞扬。
余舒说:“不出意外,家齐哥应该把东西藏在这里了。”
她举着手机四处照了下,弯腰捡了块碎石片。
捡了四五片石块,她又折返到树边,蹲下身子,把手机放在地上,开始挖身下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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